當即,張炎雀躍的對柳無霜耳語:“老婆,其實你的事情,我也調查過。
你的仇人,是兵部尚書騰德滿吧?”
柳無霜陡然大驚,臉色都變了:“你如何得知?”
“有什麼能瞞得過你老公我。”
張炎得意的哼哼了兩聲:“而且我還知道,他十五天過後,就會領兵路過洛塘附近。
你本想十五天後,就動手的。”
柳無霜越來越吃驚。
這事情,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張炎到底是從哪裡調查到的。
他都能調查到,那不是彆人,也知道這件事了。
女孩開始慌張起來。
張炎摟著她的細腰:“放心,這件事就隻有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調查時,沒有打草驚蛇?”
柳無霜仍舊不放心。
此事重大。
兵部尚書騰德滿因為惡貫滿盈,平日裡深居簡出。
這一次若不是聖上派他去西北平亂,柳無霜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如果騰德滿提早警覺了,她不光再也沒有機會報仇,甚至連性命都會丟在那裡。
“我,你還不放心。”
張炎安慰。
他能調查得出來個屁,這全都是聊齋世界的任務提示。
停頓片刻,張炎吩咐道:“所以這十五天,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儘力學會血崩劍法,並且治療好咱們母親,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而你養精蓄銳,十五天一過,咱們殺他娘的!”
張炎這幾番話,是真的讓柳無霜這性子冰冷的女孩驚到了,甚至有些下意識地聽了張炎的安排:“好……”
第二天開始,兩人就忙碌了起來。
早晨張炎學習血崩劍法,下午治療柳母。
晚上徹夜鞏固劍術。
柳無霜則是磨劍。
她將手中劍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雪光澄亮,吹毛可斷。
張炎的努力,她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
這給張炎又收割了一大波羈絆。
就連張炎偶爾向她索取那個的時候,她也儘力配合。
不知不覺間,她隱隱已經將自己當做了張炎的妻子。
柳無霜對報仇,其實心裡沒底。
她隻希望張炎和自己一同去,哪怕自己死了,也要保住他的性命。
十五日,一晃而過。
夜。
無月。
張炎穿著漆黑的潛行服,背上背著碧水劍。
柳無霜也穿著潛行服,但是背著的卻是隔壁鎮上的鐵匠打造的厚背劍。
這劍很沉很重,不適合夜襲。
但是被柳無霜磨了一個多月。
早已經變得鋒利無比,見血封喉。
柳無霜不用送給張炎的碧水劍,而是用厚背劍,自然有她的理由。
張炎沒問。
柳無霜的劍法造詣遠遠在自己之上,他問了也白問。
兩人潛行,翻出洛塘的圍牆,到了郊外。
然後一路向東走。
柳無霜打探到,今晚騰德滿帶領兩萬精兵,就駐紮在洛塘鎮外四十裡遠的陽洛城郊。
而騰德滿被陽洛城的城主盛情款待。
這是個好機會。
進了陽洛城的騰德滿,身旁的侍衛定然不會太多。
隻要混入宴會中,靠近他身旁,一定有機會得手。
兩人實力都不弱,四十裡地,在亥時前,他們已然到了陽洛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