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殺不完!
根本殺不完!”
苟叔氣喘籲籲。
他肉痛地捏碎了十枚鬼幣,補充了一下體內不斷流失的詭力。
都已經耗了快一百枚鬼幣了,但是一個感染者都沒有殺死。
最鬱悶的是,他的餐刀寄魂物根本就沒有時間恢複,技能已經快要用儘了。
而那些感染者,無論是斬斷它們的手,割掉它們的腦袋,還是砍斷它們的腳。
它們身體內總會長出菌絲,總能將它們的身體恢複如初。
這特麼還怎麼打?
張炎也知道不能再這樣耗下去。
感染者數量太多,而且還殺不死。
它們可以受傷無數次,但是張炎等人隻要受傷一次,身體就會被孢子感染。
鐵定完蛋。
他轉頭朝屋內喊了一聲:“景薇,還有多久才能到墓園?”
景薇從三樓將小腦袋探出來,朝屋外看了一眼:“至少還有半個小時。”
張炎沉默了。
這行走的屋子體積龐大,移動起來看似很唬人,實則移動的速度非常的慢。
但張炎也很清楚。
舍棄屋子才是最不明智的。
越是靠近墓地周圍,感染者會越多。
這些感染者已經被深度感染了,一旦看到活人,就會瘋狂地撲過來感染對方。
不要說走路,開車更不安全。
感染者分分鐘能夠將車給掀翻。
景薇深知這一點,否則也不會多此一舉,讓笨拙的屋子緩慢移動。
“這些東西怕火嗎?”
張炎又問。
景薇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但隻要是生物,應該都怕火吧。
要不你試試?”
張炎氣不打一處來:“那你用了幾年時間,還說自己研究透了菌母和感染者。
特麼的,你到底研究了個啥?
連它們怕不怕火都不知道。”
景薇委屈地說:“我都跟你說過了。
我研究的是我的父母。
我總不可能用火燒我的父母吧!”
“臥槽,你說的竟然很有道理。”
張炎苦笑一聲,踢開擋路的感染者,猛地竄入了屋子裡。
景薇家囤積了很多東西,但大多都是食物和防護物品。
還好,他找到了些酒精。
將酒精灌入玻璃瓶,再放入布條。
張炎迅速地做了幾個簡易的燃燒瓶。
他把燃燒瓶的引線點燃後,劈頭蓋臉地朝著一隻張牙舞爪向他靠近的感染者甩過去。
那隻感染者口張得大大的,不斷地朝他的方向噴出紅色的孢子。
隻聽劈啪一聲脆響。
燃燒瓶正中紅心,在它的臉上狠狠地粉碎。
火焰頓時濺射開。
感染者渾身都燃起了火苗。
很快,火苗就躥到了它全身。
這東西終於能感到痛了,慘叫一聲,在地上瘋狂地滾動。
在火焰的焚燒下,那些普通人看不到的菌絲,被火迅速吞噬。
菌絲扭曲著,在火焰中活像無數條蠕動的蚯蚓。
最終變為灰燼。
但可惜的是,感染者身體外的菌絲剛燒完,就有更多的菌絲生長出來。
酒精做成的燃燒瓶差了點意思,焚燒速度根本趕不及菌絲的生長速度。
隻要感染者的最後一絲肌肉組織還能提供營養,菌絲就不會停止生長。
所以當火焰燃儘的時候。
被燒得一身漆黑的感染者在菌絲的操縱下,又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