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隻原本站在古堡外、紅棺材旁的紙紮人,不知何時,竟然跟著張炎進入了古堡的地下室。
最可怕的是,它們臉上原本詭異的笑容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到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的表情。
這表情怪滲人的。
最近的一個紅唇齒白,跟個憤怒的厲鬼似的女紙紮人,幾乎和張炎臉對臉。
如果張炎回頭的力度再大一點,估計就要和它親上了。
猛地被嚇了一跳,張炎下意識地一腳踹過去。
最靠近他的紙紮人輕飄飄地晃蕩起來。
竟躲過了張炎的攻擊。
六個紙紮人並沒有攻擊張炎,就那麼用扭曲的表情,憤怒地盯著張炎看。
畫在臉上麵容,充滿了怨恨。
張炎皺了皺眉頭,撇了撇嘴:“你們瞅我乾嘛?
你們該恨的不是我,而是那個黑裙女子才對。
冤有頭債有主,有種你們去找她索命,找我算什麼英雄好漢?
真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捏啊?”
猛地聽到張炎提起黑裙女子,六個紙紮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扭曲恐怖。
“哼,孬種。”
張炎朝他們呸了一口。
六個紙紮人渾身發抖,似乎生氣了。
它們紛紛圍上來,將張炎圍在中間。
張炎反而不慌了,乾脆一屁股原地坐下,嘴唇微微翹起:“你們又不攻擊我,又不準備讓我離開。
到底是想要乾嘛?
要不咱們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六個紙紮人沒有說話。
又或者,它們根本就無法說話。
張炎笑著,從懷中掏出了黑裙女人的日記:“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剛剛那黑裙女人之所以發瘋,就是因為我偷走了它。”
看到那本日記,六個紙紮人身體的顫抖,更加劇烈了。
“我知道一切,也知道是黑裙女人殺了你們六個,還將你們的靈魂封在了紙紮人中。”
張炎猛地直視那六隻紙紮人的眼睛:“想,報仇嗎?”
紙紮人身上的戾氣,突然消失了。
張炎甚至能隱約聽到,從那些紙紮人的身體裡,傳來的嚶嚶的哭泣聲。
“原來,你們也是有血性,想要報仇的?”
張炎笑得更開心了,這不,三伏天喝涼茶,正是時候嘛。
看來這些紙紮人,可以利用利用。
“要不,咱們合作一場?
你們幫我困住那隻鬼,我替你們殺了黑裙女人。”
六個紙紮人默認了一般,散開,不再圍著張炎。
“既然咱們達成了共識,那就先幫我離開這鬼地方吧。”
張炎又道。
但從六個紙紮人的表情上看,它們似乎對離開地下室的門,也是無可奈何。
張炎再次笑起來:“沒關係,我有辦法。
不過,我需要你們先幫我一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下午三點。
黃澤宇找到了一個機會假裝掙脫了手上的繩索,將趙天瑜救了下來。
趙天瑜大喜過望,傻笑嗬嗬地直說:“黃澤宇兄弟,你可以啊。
什麼時候練會了這一手?”
“噓,小聲一點。”
黃澤宇噓了一聲,緊張地聽了聽外邊的動靜:“那些咖喱國的人好像不在,我們趕緊溜。”
“老子就是輕敵了,現在要碰到那咖喱國的渾蛋,一定要把他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趙天瑜輸人不輸氣勢。
黃澤宇瞪了他一眼:“咖喱國的寄魂師,我們先彆去管。
咱們現在最主要的是去救張炎兄弟。”
“什麼,張炎兄弟沒死!”
趙天瑜大吃一驚,一把抓住了黃澤宇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