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不見,全都被仙劍的劍氣絞碎,渾身顫抖,臉色白如紙張。
它們一化回原形,就埋頭不停磕拜:“求大人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到了大人,罪該萬死。
但求求大人念在我們修煉不易的份上,饒我們一條狗命,我們願意為大人做牛做馬。”
它們倆是真的怕了。
張炎看起來雖然實力低微,但是他手中的仙劍太可怕了。
它們根本生不起對抗的念頭。
甚至張炎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殺了它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炎撇撇嘴,朝老乞丐一攤手:“前輩,借你的葫蘆一用。”
老乞丐這時候也懵了,呆呆愣愣地將身上裝酒的葫蘆取出來,扔給他。
張炎把葫蘆中的黃酒倒掉,指了指葫蘆口:“進去吧,還用我來請你們?”
兩隻畫皮妖對視一眼,也不敢囉嗦,一咬牙,連忙再次化為黑煙,飄入了葫蘆裡。
張炎用塞子將葫蘆塞住,又問老乞丐要了幾張封印黃符。
這才鬆了口氣。
一泄氣,張炎就再也站不穩,跌落在地上。
“張炎,你沒事吧?”
倪淩薇驚呼一聲,連忙衝上來將他給抱住。
“不礙事。”
張炎擺擺手,強行將上古劍仙的飛劍回鞘。
這柄劍張炎用到第四次了,這次哪怕用上了乾坤借法和鎮劍符,他都險些被暴走的劍氣所傷。
下一次再想用,還不知道操控會有多困難。
“你這柄劍好生恐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倪淩薇俏臉上的血色仍舊沒有恢複,這是被張炎的劍給嚇的。
兩隻畫皮妖雖然恐怖,也沒有將她嚇得那麼慘啊。
“我一個劍客,有一柄很厲害的寶劍,也是很正常的嘛。”
張炎哈哈笑著。
倪淩薇瞪了他一眼:“為何你不殺了那兩隻畫皮妖?”
她恨那兩隻畫皮妖入骨,恨不得手刃它們,為自己的師傅報仇。
還沒等張炎解釋,老乞丐就哈哈大笑起來:“丫頭,你還沒明白,你這位道侶的苦心啊。”
“苦心?”
倪淩薇一愣,看了看張炎,又看了看老乞丐:“什麼苦心?”
張炎也是一臉懵,我有什麼苦心啊?
“你的道侶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卻偏偏要跟我打賭,讓我答應他一件事。”
沒了性命之憂後,老乞丐中氣十足地自說自話:“他這都是在替你著想。
南明子死後,你們南明觀除了你以外,就沒人了。
張炎小友恐怕想要我答應他的事情,是讓我跟你們一起回南明觀坐鎮,替你的師傅教你道法。
而且之所以他隻是製服那兩隻畫皮妖,而不是殺了它們,也是為了幫你準備煉製鎮壇兵馬的材料。
你有這麼一個道侶處心積慮的替你著想。
你師父南明子在天有靈,也足以欣慰了。”
“張炎,原來你替我想了那麼多啊。”
倪淩薇聽著老乞丐的解釋後,將小腦袋埋在他懷裡,感動的哭泣起來。
張炎更懵逼了。
不是。
自己剛剛是真的沒有把握能製服兩隻畫皮妖,沒想到那兩妖怪在仙劍暴走的劍氣下,那麼沒種。
被自己隨口一喝,就真的慫了,自己鑽進葫蘆裡,讓他將它們給封印了起來。
而且,他哪裡知道這妖怪,是可以煉製鎮壇兵馬的?
不過看小丫頭那麼感動,老乞丐也是一臉欣慰和敬佩,張炎也不好意思戳破。
反正,你說啥就是啥了。
咳咳,也沒差。
張炎封印了畫皮妖,解了太原城的大危機後。
三人馬不停蹄的去往南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