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評？這很難評……一之瀨鳴尷尬一笑，“殺的挺快的，我倒是沒意見啦……”
“就是太宰那邊你真的好交差嗎？”
一之瀨鳴慢慢走到芥川身邊，指著那兩個還有一口氣喉嚨間發出“嗬嗬”響聲的人，痛心疾首地說道：“這兩個人大概率是要被送到審訊室的，現在人都死了……”
兩人躺在地上，垂死掙紮。
芥川麵色一凝，他欲言又止，擰起眉心，“在下……”
一之瀨鳴又補充道，“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弱，自保還是可以的，而且，”他輕笑一聲，出於對他異能力的喜愛或是太宰拜托的緣故，他故意貼在少年的耳邊，甜膩的氣息伴隨他的聲音一同傳來，“我可以幫你要到這些人的情報。”
他雙手抱胸，“哥哥我先教你一課，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芥川麵上微紅，“在下並沒有，在下隻是擔心完成不好太宰先生的吩咐。”
他偏過臉，“隻是拜托一之瀨先生……”他盯著還在掙紮的兩人，他並不蠢，很快想明白了任務的目的，並在心中暗暗記下。
他沒有把後續的話說出，但微紅的臉頰已經暴露了他的意思。
一之瀨鳴擺擺手，“那你先背過去。”在確保芥川不會看見自己的動作後，他從身上取下一把匕首，在他的食指上劃開一道口子。
黏膩的血液伴隨著信息素的氣息，他嫌棄地把血滴在其中一個人臉上，殷紅的血液低落在他的臉上，呼吸加快，意識渙散。
這種低質量人類應該擋不住他的信息素，一之瀨鳴支著下巴，輕聲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背過身的芥川龍之介看不見那邊的情況，但空氣中陡然散發的氣息和那邊異樣的響動不免讓他有些在意。
隻聽見一之瀨鳴淡淡問了句，有一個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全盤脫出，速度之快，好像要趕在自己死之前把自己的價值儘數榨乾。
芥川瞳孔一縮，難道這是一之瀨先生能在PortMafia如此受歡迎的原因嗎？
“這樣啊……”一之瀨鳴用創口貼把傷口包好，這個家夥說出的組織名字他很陌生，似乎是海外的，到時候和情報部的人說一下就行。
他站起身，絲毫沒管躺在地上使勁想挽留的那隻手，“走吧，芥川。”
黃昏之後的黑夜掩藏了這片罪惡，在目送兩人的離開後，不甘心的男人咽下最後一口氣。
難得有機會在後輩麵前可以裝逼，一之瀨鳴心情很好，走路時還輕聲哼歌。
“一之瀨先生，”芥川握著拳頭，“在下一定會成為超越您的存在。”
一之瀨鳴沒有看他，“這很好啊。”霓虹燈一盞盞亮起，城市在一瞬間被點亮，驟然亮起的燈光照在他的後背，纖瘦的身形輕盈小巧，看著根本不像個比他大兩歲的人。
“在下會向太宰先生證明，我才是更優秀的部下。”芥川煞風景地說道，他滿嘴太宰治的行為讓一之瀨鳴無奈回頭。
橙黃的燈光映照進他的眼底，黑亮的眸子深處似乎有一閃而過的銀色光輝，暖色的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燈火輝煌間，稠麗精致的麵容被化解了所有攻擊性，柔和到不可思議。
原本還想說什麼的芥川捏緊衣角，一時語塞。
一之瀨鳴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這個時候就不要提他了！”
好好一個前途無量的異能者，證明自己價值的方式為什麼非得是贏得另一個人的認可啊？
但現在還是太宰激推的芥川否定了一之瀨鳴的提議，他依然堅定地要取代一之瀨鳴在太宰心目中的下屬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