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這新的車把式是個話嘮,逢路過哪裡,都要侃侃兩句,這對許黟來說,還挺享受的。

車把式去過的地方多,他不單單隻在這邊接乘客人,偶爾,他也會駕著牛車,去到潼川府。

許黟問他潼川府是怎麼樣的。

“那城樓可高可大了,比咱們的鹽亭縣繁華不少,那裡賣的吃食更加精致,價格也貴。聽說一碗杏仁露就要賣二十文錢,還有香飲子,要五十文一位!”車把式自豪地挺著胸脯說道。

同行的人驚呼,這物價也太貴了吧。

他們以為鹽亭縣的物價就已經很高了,沒想到府城竟要貴一倍。

車把式嘿嘿笑:“那是自然的,彆說物價貴,那邊的房價更貴。聽說府城裡一套房子能賣到上千貫,還有價無市,買不到哩。”

“嘶——”

上千貫錢,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錢了。

許黟眨了眨眼,問他:“去那邊的話多久可以到?”

車把式道:“要兩天多,路上得在邸店留宿一晚。”

邸店,便是一種既能住宿又可以寄存物品的旅店,多設置在城郊,臨近河道碼頭這類地方。有文字記載,宋初宰相趙普就有在東京“廣第宅,營邸店,多名利。”,可以見得,這邸店的盈利有多大了[注1]。

知道去一趟潼川府這麼遠,許黟沉默半晌,暫時打消了要出去走走的想法。

不急不急,還需要先把目前的日子過好。

牛車晃晃蕩蕩的,不多時就在金鵝山停下來。

今天,許黟不打算再去依祿山,而是想在這金鵝山轉轉。

金鵝山位於鹽亭縣下方的鵝溪鎮,山的一邊臨近鹽亭縣,路途要比依祿山遠很多。

下了車,許黟遞給車把式兩文錢,恭著手問車把式午後未時可會再度過來。

車把式道:“要得,過來金鵝山的香客們都是這個時辰要回去的,我們過來,還能再稍一程。”

他把許黟當做來金鵝山上麵的金鵝寺的香客了。

許黟沒有否認,道謝後,背著筐,牽著小黃,一步步地踏著用青石磚砌成的台階。走了大約一刻鐘,隱隱聞到香火味,接著峰回路轉,眼前出現一座莊嚴的寺廟。

他在台階下方拜了拜,腳尖轉向另一個方向,往一條無人的小道進入到山林裡。

除去金鵝寺左右的林木有人為痕跡,再往裡麵走個二三十分鐘,就幾乎沒有多少人跡了。

小黃有些不安地汪汪叫著,許黟停住腳步,眯著眼打量周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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