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扶著我啊!”
“不是,你猜做完手術,就下地走動,不太好吧?”
“可我要尿尿,怎麼辦?尿床上啊!”
這可為難住我了,愣了一會兒,我才說道:“你等等我,我去問一下護士。”
“問個屁呀,你過來一點,扶著我去廁所就行了。”
我隻好走過去,將床慢慢搖了起來,林盼盼的表情也隨著床的升高而變得痛苦,肯定是傷口牽扯了。
我已經很小心了,連忙向她問道:“還好嗎?”
“沒事,你過來,扶著點我。”
我又向她走過去,她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慢慢地將腿從病床上挪了下來,很痛苦的樣子。
我不敢輕易動她,隻能讓她扶著,她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
廢了老大勁兒才從病床上下地,然後才慢慢一步一步向衛生間走去。
我扶著她來到洗手間後,便說道:“你完了再叫我。”
她拉著我不讓我走,一邊對我說道:“你讓我扶著呀,我站不穩。”
“你扶著我,你怎麼尿?”
“你得讓我坐在馬桶上再出去吧。”
也是。於是我就讓她扶著,她用一隻手脫掉了褲子。
我沒看她,直至她坐在馬桶上後,我才退了出去。
片刻後,她就喊我了:“好了,進來吧。”
等我推開門走進去時,她還坐在馬桶上,由於還沒有穿上褲子,有點走光。
我趕緊抬起頭不去看她,她卻對我說道:“你至於嗎?我都沒說什麼,你回避什麼啊!”
“有點不妥。”
走近她後,她再次扶著我站起身來,又用一隻手傳好了褲子,然後又一步一步扶著她走出洗手間。
就這麼幾步路硬是走了好幾分鐘,才回到病床上。
她重新躺下後,忽然說道:“你現在為什麼又這麼聽我話了?讓你扶著我就扶著。”
我橫了她一眼,說道:“你搞清楚一點,這不是聽你話,是我有責任這樣做,你這個人怎麼就那麼喜歡讓彆人服從你呢?”
“喜歡,不行啊!”
“隨你吧!反正你不要強加在我身上,我不想被你牽著鼻子走,我現在對你做的一切,是因為我有必要這麼做,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不是因為怕你。”
“好好好,我謝謝你還不行嘛。”
我沒再接話了,她又說道:“喂,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啊?本小姐可從不輕易說謝謝的。”
“那你應該想想自己的問題,為什麼連這麼禮貌的話都不輕易說。”
“你真的和彆人有點不一樣。”
“那是因為你對我來說,沒什麼可圖的,我知道你有錢,可我不圖你錢。”
她看著我,突然不說話了,其實她不說話還蠻好看的。
有的人就適合多說話,比如溪月這種喜歡沉默寡言的人。而有的人就適合閉嘴,比如林盼盼這樣的。
隻是短暫的沉默後,她便又開口道:“他們打得你疼不疼啊?”
我苦笑一聲,道:“你還知道問這個啊?”
她似乎有點尷尬,撇了撇嘴說道:“我確實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你這還不是故意的?”
“真的。”
她瞟了我一眼,又飛快轉移視線:“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萬一你就服我了呢?結果卻沒嚇到你。”
“行了,你不必再解釋了,我跟你也沒啥好說的,你推開我替我挨了這一刀我謝謝你,但一碼歸一碼,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是不會原諒的。”
“那……那你明天還去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