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正這時也說:“小爵爺也見過沈傾?初見倆人是覺得相似,不過多相處一會兒,就不覺得像了。”
“是嗎?那大概是我認錯人了吧。”陸淵沒有再堅持,又與朔正閒聊幾句就走了。
之後,莊越一直盯著陸淵,見他沒有靠近沈傾的意思,才稍稍放下了點心。
當場沒有商議出結果,眾人決定明天再談。散場後,莊越跟隨冷南懷離開了主會場,走到半道上,他對冷南懷說:“師姐先回去吧,我忘了有事要跟朋友說。”
冷南懷說:“是那位散修朋友嗎?那好,你去吧。”
莊越原路返回,快速向著沈傾走時的方向追過去,終於在倆人快返回莊子的時候,趕上了他們。
聽到馬蹄聲,顧少晏驚訝的回頭。
皎潔的月光下,衣抉飄飄的莊越,像是乘著風一般,驀然從夜幕闖出來。
他的馬奔到倆人跟前,勒住韁繩,禮貌的向顧少晏問候一聲,隨後眼睛看向沈傾,聲音淡淡的說:“我有事要跟你說。”
顧少晏昨天中午就注意到了莊越,一眾的明光宮的女弟子中,她特彆顯眼。
雙眸又黑又亮,眉似遠山,鼻梁秀挺,本來該顯的英氣偏中性化的麵孔,硬是被一雙櫻紅透著點粉的嘴唇給柔和了。身材高挑,纖穠合度,舉手投足自信又有氣度。
仿佛鐘靈毓秀四個字,就是為她量身而造一般。
顧少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用又驚又喜的目光打量莊越一眼,又看了看默然無聲,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的沈傾。
他忽地笑了,說:“師弟,莊姑娘既然有事找你,師兄我就不耽擱你們說話了。我先回去,你慢慢跟莊姑娘聊,不用著急回來,我會吩咐守夜的人給你留門。”
見他一副儼然誤會了什麼的樣子,沈傾表情微妙,嘴唇微動,卻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莊越見他糾結的眉頭輕蹙,咬住下唇憋笑。
沈傾看著顧少晏走遠,放棄似的歎了口氣,轉過臉又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你是過來專門製造誤會的?”
莊越輕哼一聲,說:“我才沒那麼無聊。”
沈傾懷疑的睇了他一眼。
莊越清了清嗓子,“我是有正事找你的,不是故意要打破約定。”
安靜了一會兒,沈傾手指在韁繩上捏了捏,低沉的說:“你要說什麼?”
莊越正了正神色,把之前會場上,陸淵找他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沈傾聽了,皺起眉。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刻,莊越心情焦躁,說:“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你那邊有知情者泄密?”
沈傾思索了下,果斷的搖了搖頭:“我身邊的仆人雖然知情,可日常管理的相當嚴格,不存在泄密的可能。此外就是門中師長,他們知曉利害,也不可能對任何人說。”
畢竟送一個男弟子男扮女裝潛入女修仙門,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讓人知道更是名譽一落千丈。
“那,難不成是皮禺山?”莊越對老騙子的人品持懷疑態度,說不定就是他嘴上沒有把門的,不小心說給了誰。
“應該不是他。”沈傾否定了這種可能。
皮禺山雖然為人古怪,可一旦答應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俞開玠親自請求他跟城陽夫人保守這個秘密,倆人一定不會對彆人說起。
莊越把手指插到發間,用力抓撓,有些崩潰了,“那,就更恐怖了啊。既然誰都沒有泄密,不存在從彆人嘴裡知道的可能,難不成是陸淵自己看出來的?他有火眼金睛不成?”
陸淵能發現沈傾曾經男扮女裝,誰知道他會不會同樣察覺莊越也是男扮女裝,這才是讓莊越最為擔心和害怕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傾盯著莊越的嘴唇。
“你塗了什麼口脂?嘴唇這樣紅?”沈傾。
“我這是天生的,什麼都沒塗!”莊越。
“是嗎?我檢查一下。”
“唔!”
片刻後——
“看來是沒塗。”沈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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