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屏風傳來沈傾的聲音,“她醒了?”
“是,沈姑娘,莊姑娘醒過來了!”
猶豫了一下,沈傾低聲道:“我進來了。”
轉過屏風,換過一身衣裳的沈傾走到莊越床前,莊越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回到昝家的客房。
他回想起昏倒前的畫麵,放鬆了下來,“其他人怎麼樣?”
沈傾沒有再靠近,隻站在那裡說:“有昝縣令收拾善後,你就不要擔心彆人,先顧著自己的傷吧。”
“嘶——”莊越胳膊一動,左肩就傳來劇痛。
沈傾一步跨過來,用手按住他另外的肩膀:“彆動,你傷的不輕,傷口還有疫鬼指甲上帶的毒性,必須要立刻醫治。”
莊越艱難的扭頭看,肩膀整個腫了起來,有幾道鬼爪爪出來的口子,皮肉翻開。整個傷口是不祥的紫黑色,就連滲出的血,都近乎黑色。
侍女見他費力,幫忙扶他坐起,又伸手去脫他的衣服。莊越抬起右手一擋,看看沈傾,又看看侍女,尷尬的說:“這個……能不能不全脫,我……我肩膀一碰就疼。”
侍女很是貼心,立刻找來的一把剪刀,將傷口周圍剪開。
沈傾神情凝重,“我先為你逼出毒性。”說罷,就掀開莊越身上的被子,讓他盤坐。
沈傾坐在他背後,一手抵著他後心,一股強勁的靈力,湧入莊越的經脈。
有沈傾用靈力幫忙,傷口的毒素被逼出,黑血汩汩流出,隨著血色轉紅,傷口也變回粉色。大量的失血,讓莊越臉色發白,眩暈的倒進沈傾的懷裡。
沈傾蹙起眉心,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棕紅色的丹藥,直接塞進莊越的嘴裡。
“水。”沈傾伸手,接過侍女倒的溫水,往莊越唇邊送。
他沒有照顧過人,喂得有些急,莊越嗆了一下,咳了起來。沈傾趕忙挪開,懊惱的讓侍女把水端走,輕拍了拍莊越的背,“咽下去了嗎?”
“嗯。”莊越喘口氣。這丹藥看著跟麥麗素似的,吃到嘴裡卻是辣的,藥味還挺濃。
合著水落入肚子裡,一股暖融融的熱流在經脈裡遊走,不一會兒,肩膀的傷口就出現了癢癢的感覺。
給莊越的傷口抹了傷藥,沈傾讓侍女取來乾淨的白布,把傷口包紮好。
見莊越神情疲憊,沈傾就讓他躺下,說:“你好好休息,天亮我再來看你。”
剛入夜沒多久,疫鬼就進了城,從籌東西到最後殺掉疫鬼,多半夜晚上被消耗掉了,還有三個多小時就天亮。
沈傾一走,莊越掀開被子,對侍女說:“打盆熱水來。”
侍女還以為他要洗漱,就去了外邊提水。等回來,莊越已經脫掉那身又臟又破,沾滿了血的衣服,換了一身充當睡衣的細棉襯裙。
“姑娘,當心著涼。”侍女趕緊放下水,拿了一件衣服過來給他披上。
“沒事,我一點都不冷。”莊越不知道沈傾給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比潤虛丹藥效強了十倍。他感覺現在渾身都熱烘烘的,有用不完的精力,恨不得立刻出去跑個十圈。
喉嚨一陣乾渴,莊越坐在圓桌邊,端起水杯喝水。眼睛一掃,夜裡寫字的紙不見了,他沒有多想,以為是侍女收拾走了。
一牆之隔,聽著隔壁的動靜漸漸的減小,知道莊越終於睡了,沈傾的表情也柔和了下來。
桌麵上擺著一張紙,字跡比劃質樸,剛剛有些模樣。
沈傾垂眸,手指在那行字上輕劃。半晌,他將紙張折疊起來,裝進了衣兜。
第二天,忙碌了一夜沒睡的昝縣令,就趕來探望莊越。
莊越的精神很不錯,早上換藥時,他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活動起來除了有些微不適,一點也感覺不到痛了。
“莊姑娘,見你大好了,下官深感欣慰啊。莊姑娘危急關頭,舍身相救,下官銘感五內。”昝縣令轉身,從身後管家的手上,拿過那柄莊越用過的劍,“寶劍贈英雄,這把劍隻有在姑娘手中,才能實現它的價值。”
莊越驚訝,望著沈傾,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傾微微一笑,頷首道:“昝縣令拳拳之心,你就收下吧。”
莊越這才伸手接過,認真的說:“多謝昝縣令割愛,我一定會愛惜使用它的。對了,這把劍,有名字嗎?”
昝縣令笑著撚胡子,說:“這柄劍,劍名百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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