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岑酌提到天元宗,她才想起來自己要問什麼。
“那夜過後,仙門有什麼動作?有沒有查出些什麼?”
“隻知道死了不少修士,雲魚也是慘,沒有一個人活著,但聽說到現在也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什麼也沒查出來。”
也是,一個活人也沒有,光憑滿地屍體,一山枯木,能查出些什麼。
這真相隻有他們這種局中人才知道。
當然,還有罪魁禍首。
她倒是捕捉到了一點信息。
“也就是說,仙門沒有察覺到我的身份?也沒有查我?”
或許仙門隻當她是眾多犧牲者之一,沒有再管了。
岑酌頷首,“是。仙門對外說是封魔陣封印不穩,導致有魔族竄逃引發雲魚慘案。”
隨後他皺起眉頭,想到了什麼。
“但我是魔族,對魔氣敏感些。我總感覺雲魚的魔氣不像是從封魔陣來的。”
“倒像是……浮淵……”
她聽後一怔,“從這裡?”
“也不能說是這裡,那魔氣怪得很,比普通魔氣還要霸道純正,一般魔族是不會擁有這種魔氣。”他想起了一個地方,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懷疑,是從魔界引出來的。”
魔界,一個永遠存在於世人口中的地方。
沒有人去過,也不可能有人去。
因為早在二十一年前,魔界之門就已經被封死了,是江彆鶴親手封印的。
所以岑酌這話聽著有些可笑,但她並沒有完全不信。
岑酌補充道:“當然,也有可能是謝洲瀛的魔氣,畢竟他曾是魔界的魔君。”
這是她不知道的。
她一直知道謝洲瀛是魔族,但她不知道魔族還有魔君這種身份。
可能魔君這個身份相當於這裡的江彆鶴吧。
剛好地位相當,修為也不相上下。
“魔君?那他怎麼不在魔界統管魔族,反倒跑來人界做這些事?”
岑酌隻是無奈地笑著,“誰知道呢,反正他很早就出現在這裡了。”
是啊,很早,在樊璟還很小的時候,謝洲瀛就在這裡了。
“行,我差不多知道了。”她聽完岑酌一席話,也算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看來雲魚的事就是謝洲瀛一手策劃,但她更希望這魔氣是謝洲瀛的,而不是從魔界引出的。
若真是魔界,那二十一年前的慘劇又要再次上演。
是阮淨犧牲了自己才換來了這二十多年的太平安寧,若這次魔界再有異動,又要犧牲誰呢……
世上哪有那麼多仙。
而現在她知道的存在的仙,都是自己的親人。
所以她隻能暗暗祈禱,這些都與魔界無關,希望那道阻絕仙魔的封印完好如初,讓兩方生靈都能夠安穩地生活。
她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岑酌一把拉住,回頭一看,隻見岑酌站起身,遞給她一個東西。
這是一把長刀。
“你這是……”她看著這把長刀,不知岑酌是什麼意思。
岑酌將長刀放上她的手心,沉甸甸的,“你缺武器,我瞧著你用刀算是比較順手,便為你尋了這一把,雖然沒有多好,但也可以應付一陣子。”
她握住刀柄輕輕一拔,銀白的刀身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