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種吵架,他也是最先低頭的那一個。
況且玄刹門裡受得了顧清疏的人,那可真的是太好脾氣了。
對他來說,樊璟比顧清疏好對付太多了。
於是他找了半天也沒見樊璟人影,便想著樊璟會不會來了藏書樓,於是就一路趕了過來。
可誰知遠遠便看到一個門神似的人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暗紅色的衣服顯得格外詭異,大白天的還有些嚇人。
他也是好奇,走近些才發現是誰。
這不是最難伺候的顧清疏嗎。
儘管他有些心虛,不敢麵對這個人,但見著了總不能裝沒看見吧。
於是他弱弱地喚了一聲。
“清疏?”
顧清疏這才僵硬地轉過頭,如同木偶一般費力。
她看著岑酌,隻見他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她。
為什麼要怕她?她又不吃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岑酌看著地麵,還是不敢抬頭看她。
她隻是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去聽裡麵的聲音。
這時裡麵的爭吵聲也隨著一句“行!那都是我的錯咯!”而結束。
然後岑酌就看見紅衣如血的錦嵐拂袖出門,看起來氣得不輕。
錦嵐離去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樊璟,負氣似的“哼”了一聲,再回頭,卻被嚇得不輕。
天呐,隔牆有耳是真的!
還有兩雙耳!
他隻感覺自己走也不是,在這呆著也不是,但他還是選擇了後者,一言不發地站著,活像是罰站。
可現在感覺不妙的是顧清疏!
天殺的,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每次吵架她都能聽到,每次聽到都會遇到現在這種情況。
她這次真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樊璟見錦嵐一甩袖子走人,自己也生氣,便也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
他剛出門便看到了這幅景象。
錦嵐和岑酌在罰站,眼睛統一盯著地麵,而他們中間站著的,是他現在最不敢麵對的人。
但是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比錦嵐和岑酌還要崩潰。
他想著,也是,聽到了自己的朋友居然這樣害她,誰不崩潰。
可若是顧清疏知道樊璟這個想法,肯定會大聲喊冤的。
真真是天大的誤會啊,她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就像他們不敢麵對她一眼。
但他們四個就這樣呆站著真的很奇怪,卻沒有一個人開口打破僵局。
氣氛很不妙。
每個人都在反思自己的過錯,但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
說實話他們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卻不那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