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啊,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現在隻能像個焦急的老媽子一樣站在原地打轉轉,什麼都做不了。
“樊堂主放心,待教主大事完畢,這法器會自動失效,您就可以自由了。”
樊璟掛著嘲諷的笑容,依然是那麼刻薄,“放心?那我可真是太放心了。”
說到第二個“放心”時,樊璟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等等,不會真的是顧清疏出事了吧……”
暗衛這次倒是正麵回答他了。
“堂主不必擔憂,左護法沒事,教主不會讓左護法出事的。”
畢竟她的用處可大了,才不能輕易折掉。
至少,不應該是現在。
說罷,暗衛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樊璟一個人在這寂靜的地方抓狂。
他真的是服了,既然要關他和岑酌,為什麼不關一起,反正以謝洲瀛的實力,他們兩個絕對沒辦法逃出來。
關在一起好歹還有一個說話的人,這地方連個鳥都沒有,他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多久。
要死啦。
但在淩亂之餘,他還算是清醒。
方才那暗衛說的話他記得清楚,那暗衛說顧清疏不會有事,多半是真的。
以謝洲瀛對顧清疏的縱容程度,不管她犯多大事,謝洲瀛都是輕輕帶過,從不問罪,現在又怎麼會害她。
但謝洲瀛他究竟想乾什麼?
有什麼事是必須要支開他和岑酌但又必須要顧清疏的。
饒是聰慧如他,也實在是猜不透。
他在浮淵呆了十數年,資曆比岑酌還老,基本上實在玄刹門長大的,甚至連岑酌都是被他帶入玄刹門的。
儘管他認識了謝洲瀛那麼久,可還是看不透這個人。
自他記事以來,便是錦嵐一直帶著他,謝洲瀛閉關了許久,甚少見人,倒是錦嵐比謝洲瀛更像一個教主。
大抵是十三年前吧,謝洲瀛便一直閉關,在顧清疏來到浮淵前幾個月才出關。
說來倒是巧。
可儘管顧清疏再有實力,他與岑酌辦事再穩妥,都不能稱之為謝洲瀛的心腹。
謝洲瀛從來不信任他們。
而對他們,甚至是顧清疏來說,浮淵也不算他們的家,這僅僅隻是一個容身之所罷了。
畢竟這是少數能讓靈族與魔族共同生存的地方。
在他看來,有岑酌,錦嵐,還有……顧清疏的地方,才算是家。
他的家,今日之後還會存在嗎……
周圍是一片空曠,隻有法器籠罩的屏障將他困住。
男子一襲白衣,跪坐於地,與這渾濁的天地一比,顯得格格不入。
他就像是誤入棋局的過路人,被數不清的情緣負累糾纏著。或許是冥冥之中注定,他就是要入局的。
本是山間客,何苦入紅塵。
是浮世景色亂人眼,誤了道緣。
一方秘境中,天水一色,水中立著一塊巨石,似冰似玉,散發著陣陣寒氣。
煙綠色的身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