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石生於寒地,若存心去尋,在浮淵和凜州都能找到。所以你說的玉羅城,多半也有這個東西。”他摩挲著渙石,指尖蘊上了那股異香。
說完後,他將手中的渙石置於桌上,收拾了空碗,囑咐著,“好了,先彆想那麼多了,好好睡一覺,累了一晚上了,切莫傷了身體。”
顧清疏目送他出了門,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床榻被陸清景和丁允占著,她眨了眨眼,枕著胳膊就這樣趴在桌上睡著了。
好冷……好餓……
葉清丞也沒想到,自己隻是一轉身,又睡了一個。他現在真想把床上那倆貨丟出去,總不能讓師妹一個女孩子就這樣睡吧。
於是……他用被子把陸清景和丁允裹起來丟到了地上,又將顧清疏扶上了床。
丁允睡得死,這麼一折騰也沒醒。倒是陸清景,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竟被裹成了粽子丟在地上,蠕動著長條的身體瞪著葉清丞。
“好你個老六,你就是這樣對你的親師兄的?知不知道什麼叫作尊老!”
葉清丞一看陸清景醒了,倒是鬆了口氣,這下可以少費點力了。他鬆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被褥,將裡麵的人放了出來,指著桌上的薑湯說:“快喝,喝了自己找個地方睡。”
他的小師兄剜了他一眼,有些委屈,小聲囔囔:“誰家師弟這樣啊……”
但是陸清景還是乖乖聽話,喝了薑湯,裹著被子準備睡覺,可臨走前瞟了一眼床上的人,頓時正經起來。
“小七的臉怎麼這麼紅?”
葉清丞低頭一看,確實是有些紅,看起來像是發熱。他伸手觸了下她的額頭,燙得嚇人。
“哥,燙手。”他回頭衝著陸清景喊,眉宇間浮上一抹慌亂。
陸清景一聽,也顧不得太多,撒開抓著的被子就跑來,抬手探向顧清疏的額心。
果真是發熱。
昨夜淋了一夜的雨,發熱也是正常,但對於仙門人來說,有靈力傍身是極少生病的。
他們也不會醫術,也不知該怎麼辦,畢竟自己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
“怎麼了?”沈長諳一進門便發現一個被子裹成的長條躺在地上,陸清景穿著中衣坐在床邊,葉清丞焦急地抓著手立在一旁。
他看見那長條竟是丁允,無奈一笑,將其扶起抱到軟椅上安置好。
躺中間擋路。
“沈大哥,師妹好像有些發熱。”陸清景一見沈長諳來了,連忙站起來說。
不知為何,他一看到這個人便覺得很安心。
“發熱?”沈長諳一聽到這話,心中一緊,匆匆走到床邊一看,她臉色果然不太對。
照理說她的體質是最不容易生病的,但轉念一想,不容易生病不代表不會生病。
還是他大意了。
他伸出手指點在了顧清疏手腕處,縷縷靈力順著手腕的經脈流入氣海,將體內的寒氣逼出。
於是他們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
顧清疏腦門冒煙。
良久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