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想淩遲的,可又覺得太過俗了,方才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程鹿音是魔族,若是動刀動劍,可能還不怕,但要問魔族最怕什麼,無非就是靈力。
於是她這麼想著,周身籠罩起一層靈力,逐漸向麵前半死的程鹿音包裹去。
那靈力至純至淨,對魔族來說,是最致命的。
程鹿音就這樣被靈力包裹著,侵蝕著,本來暈厥過去卻又被生生疼醒,隻感覺那靈力鑽入皮膚似要將骨頭也腐蝕殆儘。
而麵前的人看不出一絲喜怒,仍然是那樣麵無表情。
就這樣,又疼昏過去,然後又被顧清疏施著靈力運起固魂釘被迫清醒。
反反複複,不得解脫。
顧清疏看著自己的手,來這裡三個多月了,她這雙手沒有殺過一個人,今日倒是第一次。
先前扶雲派長老,在她來之前就被原主殺了,幻境裡的那些都是屍化的怪物,那桃隱村的村長,她也隻是將他丟去和小鬼呆一個屋子。
她還沒有真真正正地殺過人。
本以為自己可以乾乾淨淨,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腳邊的人被靈力侵蝕到斷氣,她隻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沒管了,抬腳離開了這一片狼藉。
外麵的天光正好,她看著周圍的景色,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她明明隻想好好活著,安穩度日,可總有一雙手將她推入這亂世,又有一雙手想將她拉出。
這樣糾纏著,拉扯著,傷痛的隻有她。
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走出這裡,岑酌和樊璟還站在落下的牌匾旁,她知道他們不會走,他們想知道她是怎麼做的。
岑酌看到她有些無神地走出來,剛想走近看看,卻隻看到了她眼中未褪下的寒意。
她抬眸掃了他一眼,竟讓人有些害怕。
話到嘴邊剛想開口,隻見顧清疏抬手止住了他,有了幾分拒人千裡的錯覺。
“死了,用靈力折磨至死的,固魂釘困住了她的靈魄,她永遠不會解脫。”
岑酌聽到這話眼底才浮現出喜色,卻有些癲狂。
“好……好……”
這樣就很好。
樊璟卻發現了不對勁,垂眸思索一番,微皺著眉頭問道:“固魂釘不是謝洲瀛的東西嗎?你用了,該怎麼交代。”
說實話她用的時候是沒有考慮這些的,現在想來,她還是該去找謝洲瀛的,至少程鹿音之死,不能與旁人有牽連。
“我去找他。”她幾乎是沒有思考,脫口而出,“你們先回去。”
樊璟似是知道她想乾什麼,她要把所有事攬到自己身上。
畢竟程鹿音也是個堂主,身份不低,死了總要有個交代,更彆說固魂釘。
可他剛想說什麼,顧清疏便如同聾了一樣,獨自離去,對他的呼喚置若罔聞。
謝洲瀛看著自己的左護法,也是好奇,平日裡她是最不愛來找他的,今日怎麼突然跑來了。
“怎麼了?”他敲著他的玄座,歪頭看著站在台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