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熟悉的吻月鉤的味道,很好聞,像是安神劑一樣,好像聞著這個味道,她就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備與武器,徹徹底底地放鬆。
“丁允閉眼,抓緊。”他確定顧清疏什麼也看不見之後,又喊了丁允。
丁允“哦”了一聲,聽話極了,裡麵閉上雙眼,牢牢地抓住沈長諳腰側的衣服,生怕自己一撒手人就沒了。
心魔抬起頭,卻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一緊,像是被人狠狠抓住一樣。
那是強者對弱者的威壓。
這人身上有很複雜的氣息。
心魔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沈長諳抬起手,魔氣順著他的直接儘數向心魔壓去,靈力籠罩在他們三人周身,魔氣不入,這是封魔陣唯一的淨土。
山巔此刻狂風怒吼,卷起一地殘枝敗葉,丁允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與沈長諳和顧清疏見麵時一樣,要被吹飛了。
魔氣裹著伸著手想往外爬的心魔將他拉向深淵似的封魔陣。
心魔想問問這位大人,他沒有得罪過大人吧,為何要將他拉回封魔陣。
在他無措時,心中響起一道飄渺的聲音,仿佛居於天外,又近在眼前。
可眼前的人並沒有開口,但他知道,就是這個人。
“我本想著放你出來也無妨,權當是幾百年了讓你放鬆放鬆筋骨。”
“可你太沒腦子了。”
“你錯就錯在,不該動她。”
心魔心中一慌:大人,饒了我吧,我實在不知她是你的人!
“她不是我的人,她是她自己。”
心魔本想著衝出封印,好好美餐一頓,誰想到一咬就咬到了鐵板。
沈長諳彈了彈手指,數不儘的魔氣卷上了心魔的脖子、身體,將他拉入深淵,永不得出。
他眸光微動,本想順道將封魔陣關了,又想了想,還是算了,收回了手。
顧清疏感覺扣在她頭上的手鬆了,自己也鬆開緊緊抓住衣袖的手,抬起了頭。
原本被她壓在地上的心魔已經不見了蹤影,隻餘一地碎枝枯葉,封魔陣內的魔氣蠢蠢欲動,想要破陣而出。
“心魔呢?”她看著這空蕩蕩的地方,瞪大了眼睛望向沈長諳。
隻見始作俑者一臉無辜:“不知道啊,可能想不開跳回去了吧。”
大哥,你聽聽你說的說什麼話啊,這是人話嗎!
“啊啊啊!那魔氣好像要跑出來了!”丁允撒開手指著封魔陣大叫。
沈長諳倒是沒什麼反應,調笑似的說:“那你找個東西把它堵住。”
“啊?這麼堵,找倆石頭塞住嗎?”丁允也是腦回路清奇,傻得讓人無奈。
顧清疏沒眼看這個傻孩子,“你不是想學我那招嗎,我現在就教你。”
“可那靈刺那麼小,能堵住那麼大個口子嗎?”丁允比劃著,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