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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允這小祖宗總算是發現了這兩個人,急急忙忙跑到觀台,邊跑邊大聲叫喚,引得眾人紛紛回頭觀望。
“茶哥哥!姐!”
顧清疏恨不得把自己埋地底下。
人群漸漸疏散,擂台上也開啟了下一輪比賽,丁允從人群中擠過鑽到二人旁邊,笑得燦爛。
“茶哥哥!我贏了我贏了!你看到了嗎!”
他這樣子,像極了討糖的小孩。
沈長諳拍拍他的頭,像尋常長輩逗小孩一樣,“不錯,進步很大。”
“我厲害吧!”
“嗯,厲害。”
此刻丁允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丁允,走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丁允身後傳來,定睛一看,原來是白淥。
也是,白淥的丁允的師兄,丁允的比賽他自然是要來看的,他也是要接丁允回去的。
而他們對於丁允來說,隻不過是交情好一些的道友,算不得親人。
可她居然有那麼一瞬間會認為丁允會和他們一起去慶功。
或許是他們一起經曆了不少事吧,就將丁允看作了自己人。可到頭來,他仍是彆人的師弟,他有自己的親人。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轉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傻問題。
丁允“嗷”了一聲,與她和沈長諳匆匆道了彆,小跑到白淥身邊。
他與白淥微微躬身,便轉身離開。
沈長諳看著微微低頭的顧清疏,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想說些什麼,可她卻先開了口。
“你會離開嗎?”
這語氣聽起來像是隨口一問,可她心裡想什麼他再了解不過了。
他啞然失笑,“這是什麼傻問題。”
“我就是隨便問問。”某人裝作不在意,可眼神卻飄忽不定。
他沒有正麵回答。
原主孑然一身,因為不想失去,所以就不打算擁有。
可她不一樣了,她現在漸漸有了這些朋友,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這些人會與她漸行漸遠。
她與原主其實本質上還是一樣的,都很害怕失去。隻是一個的做法極端,另一個順其自然。
一隻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她回過神來,隻看到沈長諳俯下身與她平視,一雙眸子是道不儘的柔意。
“這麼小個小腦袋瓜子天天在想些什麼呢。”
她倒吸一口氣,一時忘了呼吸,看著他的雙眼險些要陷了進去。
好像隻有在他麵前,自己才像個孩子一樣,被他引導著,而在其他人麵前,自己都在充當一個領導者的角色。
她都快忘了,其實自己也才二十一。
“我……沒想什麼。”她轉過頭不去看他,可這模樣在沈長諳眼裡,就是個彆扭的孩子。
“好。”他直起身子,像是隨口一提,“見到上清天宮那兩位了嗎。”
顧清疏這才回過頭看他,“嗯。”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