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諳看到她這個樣子,分明是一張清冷寡情的臉,但此刻隻覺得可愛極了。
他的小……嗯……一直都很惹人愛呢。
他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頭,“逗你的,不嚇人,彆當真了。不信你問他。”轉而指向丁允。
丁允咽了口口水,看著沈長諳帶有誘導意味的表情,不知道要不要說真話,思索半天,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十分真誠地說。
“不嚇人。”就是像剛從下麵爬出來一樣,一點都不嚇人。
“一點都不嚇人。”他確定似地重複了一遍。
對麵兩個人保持那個姿勢很久了,手都有些酸了,他們是很想要那個幻境裡的寶物,但在對方對話時不打擾,那是修者的修養。
他們已經很講武德了,可是對麵的人怎麼話說個沒完啊,是不是忘記了這個裡還有兩個人啊。
“你們說完了沒,說完了我們就要出招了。”
顧清疏向前兩步,整理過於長的袖口,但好像沒什麼用,她沒有抬眼看對麵的人,隻是淡淡的說:“抱歉,忘記你們了。”
對方:不是吧,你還真搞忘了?
其實這架也不是非打不可,隻是剛剛丁允說話惹得他們不快,想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但看眼前這個女子,瘦弱得像是一陣風刮來就能吹倒,輕輕一掰就能折了的樣子,也不足為懼。
他們剛召出雙劍準備進攻,卻隻見眼前的女子像一陣風一樣竄到他們麵前。
剛想提劍一手格擋一手進攻,卻隻聽“啪啪”兩聲,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咚的一聲,一個麵朝大樹來了個熱烈的擁抱,一個給大地來了個深沉的熱吻。
顧清疏拍拍手,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麵對著目瞪口呆的丁允和笑得滿意的沈長諳走路過去。
“完事。”
丁允緩過神來,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指著被扇得爬不起來的人,笑得前俯後仰,放肆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這啊,我還以為多厲害呢。”
“怎麼不起來啊,是喜歡親樹和吃泥巴嗎。”
沈長諳一副看到什麼好戲的樣子,悠哉地在原地站著,好不愜意。
他目視著顧清疏走來,那雙眼睛看著都像是柔情似水,若換了旁人,指不定被他勾得心癢癢。
顧清疏走到他身邊,寬大的外袍顯得她格外嬌小以至於有一種乖巧可愛的錯覺。
沈長諳拽著她的衣袖,將她的手提起來細細打量,隻見那手心手背都有點泛紅。
也是,手掌打完手背打,那麼響亮兩聲,臉都疼成那樣了,打人的手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呢。
顧清疏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眼盯著沈長諳,搞不懂他在乾什麼,“嗯?”
他掂了兩下她的手,看著她濺著血跡的臉,暗紅色在那蒼白的臉上顯得突兀,像是不得好死的怨鬼。
“手疼嗎?”
顧清疏被他問得一愣,一般人不都是關心被打的人嗎,他怎麼反倒來關心她的手痛不痛。
她有些無措,眼神飄忽,除了岑醉很少有人會關心她,“還好。”
沈長諳放下她的手,看著她低垂著眼眸的樣子,忽的想起了從前的那個小團子,坐在她爹爹閉關的洞穴前等他來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