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有什麼好處可以給紅芷的,她與紅芷非親非故,人家沒理由幫她。
“隻是我來浮淵後,過了不久,紅芷便被派去玉羅城了,我也沒見過她幾次。算起來,她走,是你來浮淵之前。”岑酌也總算是想起來了。
真是可惜啊。
“錦嵐倒是認識紅芷,畢竟是自己的下屬,沒人比他了解了,隻可惜錦嵐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要是他在倒是好辦一些。”樊璟又冒出一句,隨後埋下頭看書。
他們已經習慣了錦嵐這樣,總是找不到人,也沒指望他靠譜。
顧清疏也沒有多想錦嵐,撐著頭垂眸沉思著。
“這玉羅城主你們又知道多少?”她沉默許久,一開口便是問這個。
這個玉羅城主太過神秘,不知道是人是魔,隻知道他不是個好對付的。
而她印象中的玉羅城主,不是什麼好東西。
岑酌是去過玉羅城的,應當了解一些。
“我隻知道他的名字,當時鄭元止提到過一次,我便記著了。”
鄭元止,一個陌生的名字,她從未聽過。
“誰?”她一臉呆滯。
岑酌看她不像裝的,是真的不知道,隻覺得奇怪,但還是說了,“就是那個被你砍了頭的左護法,鄭元止啊。”
哦,那個人啊。
她是真的搞不懂,為什麼連這個記憶都要封印。
鄭元止是什麼不能回憶的存在嗎?
那回憶再不堪,可他已經死了,是被她親手砍掉了頭顱,死得不能再死了,換作她隻會覺得暢快,又有什麼不能回憶的。
隻是這人的名字聽著倒是一身正氣,卻是與本人不相稱。
“哦哦,”她呆滯地點著頭,繼續問道,“那玉羅城主叫什麼?”
“仇無渡。”
果然,她沒有印象。
但她不需要記住這些人的名字,反是他們需要記住她的名字和臉。
因為她會是取了他們性命的那個人。
仇無渡……
儘管想不起來這個人,但她能感覺自己好像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雙手微微顫抖著,又握緊了拳。
回想起花行玉的死屍一般的模樣,又想起夢境中的自己那樣狼狽,她就覺得好不甘。
這樣的人不該活著。
總該親手了結了他。
就當是為了那些被他殘害的無辜之人,為了花行玉,為了她自己。
沈長諳感受到她心中的憤恨,溫熱的手撫上她的頭。
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通通化為平靜,一雙手也漸漸鬆開,方才的憤怒與怨恨都被壓了下去,她抬眼,是從前的清澈明亮,宛若一池春水。
這個人好像有一種魔力,隻要有他的觸碰,便能喚回自己的理智,不受情緒左右。
她遲鈍地回過頭,撞入那雙蘊含萬千星辰的雙眼,那樣深邃好看。
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漸恢複,大腦也恢複清明。
沈長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