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走越近,池妍聽到慘叫聲有些熟悉,“燕禛,好像是.....薑小姐的聲音?”
男人眉心微顰,“應該是。”
大理石磚上,秦雅意正把薑軟軟壓在身下狂戳。
恨不得讓薑軟軟骨折!
但外麵傳來的腳步聲,讓她驚訝。
燕禛來了!
她清楚記得他走路的聲音。
沉穩有力,不疾不徐,很特彆。
不行,她不能讓燕禛看到她這副睚眥必報的樣子!
索性將刀鞘扔進了垃圾桶。
然後往旁邊一躺。
得到翻身的薑軟軟絲毫不知這是計策,直接按住秦雅意開打,“賤人,你竟然敢打我,竟然敢壓住我那麼戳我,今天我要弄死你!”
秦雅意此刻像可憐的小麋鹿,顫抖著身軀蜷縮起來,嘴裡是壓抑的嗚咽聲,頭發亂如雞窩,白皙的小臉掛滿淚珠,看著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池妍進來時,愣住了。
沒想到是秦雅意和薑軟軟。
雖說被壓在身下的秦雅意很狼狽。
但正在施暴的薑軟軟看著更嚇人,後背似乎在滲血,染紅了純白的衣裙,臉上還有破皮,嘴角也破了。
池妍忙掏出手機,準備報警,順便想將保安叫來。
隻是下一秒。
一道高大的人影衝了過去。
薑軟軟被他扯開。
很快,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秦雅意被男人扶了起來。
因為太過突然。
池妍忘記了打電話。
就那麼看著他扶秦雅意的動作。
時間像慢放了。
一切都那麼清晰。
他眼底的擔憂,是顯而易見的。
“燕禛,你......”薑軟軟不敢置信男人會出現在這裡。
但不是幫她,而是幫對她施虐的女人!
男人扶著秦雅意,話卻是對薑軟軟說的,冷冽刺骨,“秦小姐是我們燕氏的特聘員工,你敢對她動手?”
薑軟軟一怔,“她.....是你公司裡的人?”
“是!”
池妍心裡舒服了些。
他說,秦雅意是特聘員工,怪不得他擔心秦雅意。
之前為了秦雅意半夜出去過幾次,想必,是有工作上不能為外人道也的機密要事吧?
池妍覺得有些慚愧。
她怎麼能那麼不相信他,懷疑他呢?
隻是,他連全部身家都願意交給她,為什麼工作上的事卻不想透露?
算了,她不要胡思亂想。
或許他是為了保護她,才保密的呢。
“你沒事吧?”燕禛眼中流露擔憂。
秦雅意虛弱一笑,搖搖頭,“我沒事,禛總。”
“沒事就好,我叫武安送你去醫院。”
恰好武安來了。
他背起無法走路的秦雅意便走了。
這邊。
薑軟軟哭得稀裡嘩啦,委屈道:“燕禛,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你公司這個秦小姐一直在打我,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她忽然不打了,我才有機會翻身打她的!”
說著,她背過身去,“你看,她一直拿刀鞘紮我背上的骨頭,疼死我了,肯定骨折了!”
一摸,一手血。
薑軟軟哭得更厲害,委屈壞了。
生怕男人不信,從一旁垃圾桶裡撿起那個帶血的刀鞘,說:“你看,這就是她的行凶道具,上麵還沾著我的血!真是想不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下手這麼狠!燕禛,你一點都不心疼我的嗎?”
男人冷冷說:“她下手是輕是重,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是你先動的手,她才還手的。”
薑軟軟啞然。
男人繼續說:“你先動手打人,就是你尋釁滋事,人家把你往死裡打,都說得過去。”
“燕禛,你不公平,我跟她素不相識,今天才第一次見,為什麼要打她?”
男人打開水龍頭,捏了一些洗手液在手上,仔仔細細洗了手後,才說:“因為她長得像我老婆,這個理由夠不夠你打她?”
“你——”
薑軟軟要氣不活了,就不該自取其辱。
“燕禛,你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她氣得眼睛血紅,狠狠瞪了池妍一眼。
然後一瘸一拐,扶著後背走了。
池妍還在回味男人說的話。
他說,因為秦雅意長得像她。
怎麼說呢,如果說她長得像秦雅意,她會不舒服。
但說秦雅意長得像她,那可以。
哪怕沒見過生母,不知道有沒有兄弟姐妹,但她還是很肯定,這個秦雅意絕對不是她的血緣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