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難過道:“真的,秦小姐死活不肯離開彆墅,今天直接拿刀子割腕,血流了一地!我也是嚇傻了,她是P型血,醫生在給她緊急止血,要是失血多的話,需要P型血漿,我們現在根本沒有,怎麼辦?”
男人冷聲說:“我馬上到。”
池妍看到男人來到她麵前,啞聲說:“我得出去一趟,老婆。”
她習慣了,點點頭,“好,路上注意安全。”
男人抱住她,將她的頭摁在他懷裡,字字清晰,“老婆,你相信我嗎?”
“相信你什麼?”
“相信我以後隻想跟你在一起。”
池妍啞然,不知該說什麼。
男人吻了吻她的額頭,“好了,我走了,儘快回來陪你,真的,彆多想。”
“好。”
關門聲響起。
池妍的心門仿佛也關上了。
但她還是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等到周誌航被傅玉錦打垮,就是她徹底離開的時候了。
其實,她很舍不得他,哪怕他愛的人是軟軟。
南山郊區彆墅。
臥室內。
燕禛趕到的時候,醫生已經給秦雅意止完了血,正在縫合手腕處的傷痕.......
男人來到床邊,看著床上秦雅意蒼白的臉,沒什麼情緒地問:“她怎麼樣?”
女醫生說:“還好傷口止血及時,不然就出大事了,不過秦小姐還是休克了,得過會兒才能醒。”
“傷口縫合後,用最好的冰肌玉骨膏,不要給她留疤。”
“是,禛總。”
武安默默站在門口。
心疼地看著床上昏迷的秦雅意。
這一刻,他竟是對自己的主子燕禛起了幾分怨念。
秦雅意怎麼說都是一個女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女醫生離開後。
燕禛靜靜坐在房間的椅子上。
他看了片刻秦雅意的臉,然後移開目光,空洞地盯著前方,再也沒看過她一眼。
武安在門口守著。
這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
終於,秦雅意醒了。
他高興壞了,下一刻就要衝進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燕禛忽然看向他,冷冷說:“把門關上,我有話跟她說。”
武安無奈,“知道了,禛哥。”
秦雅意看著男人俊美矜貴的臉,聲音虛弱無力,“禛總,你.....怎麼來了?”
男人看向她,“我怎麼來了?你割腕,鬨這一出,把我逼來的。”
“我.....我沒那麼想。”秦雅意眼底儘是委屈,“我隻是沒辦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隻要我病了,就能有理由多待一段時間,就能有理由暫時不出國了。”
“沒必要這樣傷害自己,我心意已決,是必須要將你送走的。”
“是,你可以強行把我送走,但我想知道,你送走我的真正理由是什麼?”
燕禛微微眯了下眼,“沒有什麼真正的理由,你隻要知道,我們解除合約了就行,以後不要再有牽扯。”
秦雅意再也無法忍了,決定捅破窗戶紙,“禛總,你莫名其妙非要送我走,我想來想去,無非是因為我念了那首詩。你如此排斥我,難道,當年那個在井底的男孩,真的是你嗎?”
男人眼瞳一縮,直接站了起來,聲音幾分嘶啞,“你不要胡說!”
“是你,對嗎?”
秦雅意強忍著手腕的痛,坐了起來。
目光灼灼,“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做供血人嗎?因為,我知道找我做供血人的甲方,叫燕禛。那三天三夜,在井底,我雖然沒看清楚他的真正長相,但我有種直覺,他長大了後就像你這樣,俊美且有氣質,像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君。我關注你很多年了,從報紙上,新聞上,每次看到你的照片,我都覺得你是我愛的那個他。可我不敢確定,畢竟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直到我念那首詩,你突然要把我送走,我才真正懷疑,你就是他。而送走我,無非就是你不願意跟我相認,不願意我存在於你的世界裡。”
“彆說了!”男人胸膛劇烈起伏,“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燕禛,我叫你燕禛,可以嗎?”
秦雅意心裡暢快極了,“你激動了,我從未見過你如此說話的樣子,你就是他,彆騙我了。為什麼不跟我相認,是因為......你已經有池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