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給老婆泡個腳,咱們再睡。”
“不泡了吧。”池妍轉移話題,“我記得,你今天早晨到山穀裡時,是赤著腳的,你一直不讓我看你的腳底板,到底傷沒傷到?”
“沒有,彆擔心。”
最後,他還是端來撒了中藥的溫水盆。
他說過,要給她洗一輩子腳的。
他一直在踐行承諾。
還是那句話,傷心歸傷心,她不會因為一件事,就對他有意見。
終於,兩人躺上了床。
她關了燈,窩在他懷裡。
今晚的他,沒有主動要求和她愛愛。
按照以往,他早就撲上來親她個不停了。
一切,都是那麼反常。
明明硬邦邦的凶器都頂上她的屁股了,他愣是沒有亂來分毫。
就隻是抱著她。
溫熱卻壓抑的呼吸噴灑在她後頸項······
她睡不著,突聽到他說了句,“池妍,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她低聲說。
窗外是驚雷聲。
大暴雨襲來。
到了夜半。
池妍還是沒睡著。
很快,她察覺到身後人身體的滾燙······
她愣了下,起身打開台燈。
看向燕禛。
此刻的他,白皙俊美的臉酡紅一片,薄唇張著,似是呼吸困難,眼睛緊闔,像是生病的人,唇白得如紙。
她撫上他的臉,驚惶道:“燕禛!”
“燕禛,你怎麼了?”
“燕禛,你醒醒!”
“老公,你醒醒啊!”
池妍慌了。
忙打電話給宋聿,說明情況。
“夫人彆怕,我這就叫家庭醫生過來。”
半小時後。
人到中年的廖醫生,頂著暴風雨來了。
池妍早就穿戴整齊,焦急地站在房間裡。
廖醫生檢查過後,沉聲說:“夫人彆太擔心,禛總是受了風寒,所以發起了高燒,今晚給他物理退燒,再打一針退燒藥劑,明天應該能消熱。”
池妍稍微安心些,“那他會不會又像從前那樣,隱疾複發?”
這是她最怕的。
燕禛隻要狀態差到極點,就容易發病。
“應該不會。”
廖醫生兌了藥,將退燒針打進男人體內。
留下幾盒藥,臨走前,想了想,說:“夫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然可以講!”
“禛總是我從醫多年來,最特彆的一個病人。不光是他的隱疾,更是他的內心。在外界的人看來,他是個無堅不摧內心強大的人,但在我看來,他其實是個脆弱敏感的孩子。尤其是在你麵前,格外的脆弱敏感。他的隱疾爆發皆是因為你,所以你是他的藥引,在你身邊他會很快好起來。我不知道他今夜的高燒,和你有沒有關係,還是說,僅僅隻是因為受了風寒?哦,對了,他腳底板有傷口,或許也跟這裡發炎有關。但總結來說,我認為,禛總發燒的最本質原因,是因為心病。”
池妍喃喃,“心病?”
“是啊,我是他多年的私人醫生,自認為了解他。所以,夫人多關注一下他的心情,多哄哄他,把他當小孩子就好了,對他的病情會很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