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
皺著眉,似在認真思考。
不一會,啞聲道:“原來是我惹老婆哭的,對不起,所以現在我要開始哄老婆了。”
池妍被他從正麵抱起來,像抱小孩,她連忙勾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項間。
他就這麼大咧咧毫不避諱經過一樓的挑空廳,將她抱上了樓。
一路上,許多傭人和保鏢都在看。
連他奶奶都在看!
她的臉如熟透的蝦子,氣得想打他!
這麼多人呢,他就不能低調點?
接下來,一直到晚上。
他竟然把燕傲天留給他的活全推了,專心陪她。
一下午,一晚上,喂飯喂水喂零食,陪她刷劇看電影,晚上還給她洗腳.......
兩個奶娃晚上還是想來蹭睡。
被他挨個提溜出去了。
美其名曰:休想當電燈泡,都自己睡去,你們媽媽是我的!
池妍笑得不行了。
窩在他的懷裡,這一夜睡得很沉。
毫無意外,她又做了那個夢。
又在夢裡念起了那首詞。
那麼真實,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啊。
不知何時,驀地就睜開了眼。
心裡空落落的,無儘的悲傷要將她淹沒了。
她總覺得,自己錯過了極為重要的東西!
可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屋裡開著一盞溫暖的台燈。
她輕輕抬眼,看向男人俊美的臉。
他睡得很沉。
下巴有著行雲流水般的線條,清冷,孤傲,卻又看著很好吃,她很想咬一口。
她想,她真的好愛他,愛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為了他,她什麼都可以做。
不管是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都想和他在一起。
輕輕將臉貼在他的胸口。
真是如銅牆鐵壁般堅硬。
他結實有規律的心跳,那麼動聽,那麼熟悉。
一如井底的那個少年·····
池妍腦袋像被雷劈了下!
嗡得一聲,然後一片空白。
好一會,思緒才緩緩回籠。
記憶還是不夠清晰,她還沒記起一切。
但她想起,那個又窄又深的井底,光線昏暗,她從來沒看清過少年的臉,一如少年也無法看清她一樣。
可現在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那個少年就是燕禛,是他,就是他,除了他不可能是彆人!
抱著他的感覺,不會有錯。
她要瘋了。
她確定不是幻想。
她是軟軟!
她是他的軟軟!
而他就是那個少年!
她拚命爬出那個井底,想要去尋求救援。
才會有學貴說的那些話,尤其是那兩個字:等我!
這一刻,她隻想遵從本能和直覺。
她是軟軟,她真的是軟軟!
可如果她是軟軟,那秦雅意是誰?
不可能有兩個軟軟!
忽然便想起,她落入河水昏迷的事。
有個人,將她活生生推下了河,但她卻沒看到施暴者的臉!
所以······
會不會是·······
難道········
那個推她,想置她於死地的人,是秦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