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禛一定會回到她身邊的。
接到燕禛蘇醒的消息,在醫院裡的寧正霆和池杏香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就連頭昏眼花有些腦震蕩的燕傲天也趕來了。
隻是他的麵相有些滑稽,額頭上包著醫用紗布,神色憔悴。
他攥住燕禛的手,“阿禛,你怎麼樣,還好嗎?”
此刻的燕禛躺在病床上,臉頰清瘦,唇瓣蒼白如紙,身上插滿了管子,口鼻處戴著呼吸機。
上身赤裸,白皙的肌膚全是淤痕。
喉結處高腫,泛著紅紫色。
他睜著一雙深邃黑眸,眼神渙散,仿佛無法聚光,對旁人的呼喚充耳不聞,隻是薄唇不停輕輕翕合,似乎在說著什麼......
廖醫生先將呼吸機拿了下來。
但卻聽不到任何話語。
顯然,男人傷得極重,還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燕傲天急了,問道:“廖醫生,我孫子怎麼回事?他聽不見我說話嗎?”
廖醫生眉頭緊鎖,將手掌放在男人的眼睛上方揮動了幾次,見男人絲毫沒有反應,又捏開男人的眼瞼,查看瞳孔.......
不一會,他憂心道:“我得給禛總檢查一下,他可能......隱疾複發了!”
聞言,燕傲天臉色黑沉,呼吸不紊。
他是知道這孫子有隱疾的!
且這個病,瞞了燕家人很多年。
直到第一次發病,失去光明,阿禛的隱疾才被燕家人所知。
他之所以要隱瞞此事,是為了阿禛著想。
作為燕氏的繼承人,若是有嚴重的弱點被敵人知曉,將會引發滅頂之災!
廖醫生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給禛總做個全身檢查。”
話音剛落。
病床上的男人輕輕拽住了他的白大褂。
他一怔,“禛總.......”
燕傲天臉色好了些,“阿禛有反應了,他能聽到你說話!”
廖醫生沉默不語。
不一會。
男人輕輕撥弄他的掌心。
他會意,立刻伸出手掌。
不一會,男人修長的指在他手心緩緩寫了幾個字,“我......要......去......找......她。”
沈聽瀾忙問,“廖醫生,燕禛寫的什麼?”
廖醫生難過道:“禛總的意思是,他要去尋找池......池小姐。”
還沒複婚,又當著燕老爺子的麵,他不敢亂喊,隻能稱呼為池小姐了。
沈聽瀾感動得眼眶泛紅,“沒想到燕禛真是個癡情種,都傷成這樣了,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著找妍妍!”
燕傲天氣得難受,索性走出了監護室。
這個孫子,真是個扶不起的戀愛腦!
這是要氣死他啊!
他坑了池杏香,池杏香的女兒就來坑他孫子!
真是報應不爽。
監護室內的池杏香有所動容。
她的仇人是燕傲天。
雖然也不喜歡燕禛,但不至於對他有那麼大的仇恨。
看到燕禛滿心記掛著女兒時,她還是有些欣慰的。
很快,監護室內隻剩下廖醫生了。
他準備給男人做全身檢查。
但整個過程受到了阻礙。
男人一直撥弄他的手指,在他掌心寫五個字,“帶我去找她。”
他無奈道:“禛總,你現在不宜下床,身體傷得很厲害,得休養個把月,才能下床去找池小姐。”
男人充耳不聞,最後竟是在床上晃動起身子,企圖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