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是不走也見不到呢?”
靈初飛快地閉上眼,以首觸地:“小的一條賤命爛在何處都可,彆的大事兒小的無權插嘴,自當有家中的老太爺和東家做主。”
這話可謂是大不敬了,江遇白聽完卻一點兒都不惱。
江遇白失笑道:“看吧,我就說一窩的犟種。”
“哪一個都他娘的不好糊弄!”
江遇白泄氣似的擺了擺手,緩口氣坐直了說:“你們都是驃騎將軍倚重的人,著急情有可原,但你們的確是見不到人。”
“驃騎將軍根本就不在營內。”
靈初幾人瞬間頓住。
梁壬想到不遠處的滁州城,麵色當即一變:“小王爺?”
“噓。”
江遇白妥協似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苦澀道:“對外瞞著,那是不得已。”
“如此情形下,知道驃騎將軍不在營內的人多了,並非好事兒。”
江遇白說著忍不住磨牙:“但誰能想得到呢,你們幾個還真是個人才,無愧於自己的莽夫之名兒,一眼沒看出就鬨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老子現在最想拉出去打軍棍的是你們!”
江遇白突然發怒,老實跪著的幾人卻不敢吱聲。
榮昌臉色變了又變,沒了之前我要跟驃騎將軍共存亡的赴死膽氣,心虛地把腦袋杵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盧新心念神轉間想通了什麼,額角當即浸出了一層冷汗。
盧新當即就說:“小王爺,我等今日莽撞當罰,自請十軍棍禁足不出,請小王爺息怒。”
江遇白被氣笑了:“現在誰都知道,驍勇善戰的驃騎將軍被我一頓棍子打得半死不活,現在再把你們一起打了,那我是不是該直接對著福坤那狗賊舉手認輸了?”
“真動起手來,誰去領兵衝鋒?也學著福坤去抓老弱婦孺嗎?”
闖禍了的幾人底氣不足不敢出聲,江遇白忍無可忍走過去挨個踹了一腳,指著梁壬的鼻子就噴:“混賬東西!”
“等驃騎將軍回來滁州城拿下,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這頓棍子一個都彆想跑!”
“至於你……”
江遇白妥協似的看著靈初,苦澀道:“你先彆走,也彆急著給你東家傳信兒麼?”
“我答應徐璈了,絕對把此事瞞得死死的滴水不漏,你這要是一句說漏了,那……”
江遇白話音頓住,坦誠道:“等等,等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