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複目露驚訝,指著她和顧戩之驚喜道:“你、你們是七妹妹和二郎?”
薑錦年噓了聲,“眼下我是穀七,他是我的侍衛岑武。”
殷複知道厲害,關上房門,要和他們密談。
“你們是偷偷逃回來的?你們想做什麼?”
薑錦年:“名義上,顧七娘和顧二郎已經墜崖死了,在你的麵前是穀七和岑武,殷表兄莫要記錯了。”
殷複點頭,“你們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七妹妹,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殷表兄,我們是來幫你的。”
殷複疑惑道:“幫我?”
“沒錯。”
“幫我什麼?”
“助你實現宏圖大誌。”
殷複臉上的笑意一收,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亦不知自己有甚宏圖大誌,需要你們幫我實現。”
薑錦年一怔。
她忘了,殷複此時還在密謀階段,並沒有對外展露自己的狼子野心,自然不會承認。
“殷表兄不是想入朝為官麼?我這裡有一個線索,或許可以幫到你。”
殷複臉上的神情一鬆,眼底浮現笑意,“是麼?不妨說來聽聽?”
薑錦年黛眉微挑,和顧戩之對視一眼,這個猜測她誰都沒有說過。
包括顧戩之在內。
“聽好了!梅洛可能是個假太監。”
此話一出,顧戩之和殷複同時看向她。
“莫這麼看著我。我也隻是猜測而已。”
殷複急道:“你可真敢猜,有證據麼?”
“證據自然是沒有。但是要確定,也並不難。聽說,十個太監有九個尿褲|襠,原因是他們對尿意不敏感,等有感覺的時候已經尿了。隻要問問伺候梅洛的太監或是宮女就知道了。”
殷複忍不住看向顧戩之,臉上浮現一抹一言難儘的尷尬神色。
顧戩之則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
殷複:“此事不難,交給我,我去查。”
晚上三人一起用了暮食,楊枝在一旁伺候。
楊枝不知道眼前的穀七便是顧堇姩,隻覺得世子一個勁兒地給這個穀七搛菜,似乎有些過分殷勤了,畢竟才初次見麵。
三日後,殷複興衝衝地來到薑錦年的宅子,神秘兮兮道:“七妹妹,你猜猜,梅洛的褌袴一日換幾次?”
顧戩之黑著臉道:“彆賣關子了。有話直說。”
薑錦年麵無表情道:“幾次?”
殷複照舊不被他倆冷淡嫌棄的態度影響,得意洋洋道:“一次。旁的太監,一日至少換兩次褌袴,而梅洛隻換一次,並且他從不尿濕褲子。”
薑錦年黛眉微挑:“所以呢?殷表兄打算怎麼做?”
殷複搖著折扇道:“甭管梅洛是不是假太監,我都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讓禦史台那幫禦史去盯著梅洛咬。今上應該會有所動作,到時候她是棄車保帥,和梅洛割袍斷義,還是寧肯忍受非議,也要保住梅洛,咱們就等著看好戲罷。”
薑錦年笑道:“殷表兄打算在暗處操縱朝廷啊?殷表兄這樣,沒人會知道你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怎麼收獲聲望呢?莫非殷表兄所圖甚大,不止躋身朝堂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