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敢對莊韻然下死手,南星肯定會製止。
……
莊韻然交代完自己的罪行,再次看向麵前的三柱香。
果然如南星所說,燃燒的香熄滅了。
莊韻然如釋重負。
香滅了,就說明甄欣原諒她了。
然而,沒等她開心幾秒,就聽到身後傳來傅正陽的聲音。
“莊韻然,去死吧。”
閉目調息的南星耳朵一動,睜開雙眼。
就見傅正陽攜著一身怒火,徑直走向莊韻然。
莊韻然嚇壞了,連忙抱住腦袋。
他們結婚這些年雖然經常吵架,但傅正陽礙於家教從沒對她動過手。
但此時此刻,看著傅正陽燒紅的雙眼,莊韻然總覺得他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好像真的能對她下死手。
最重要的是,他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五官腫得都扭曲了,看著像變異了一樣。
“正陽,不要……”
莊韻然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然而想象中的情形並沒有發生。
她偷偷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發現傅正陽站在她麵前,像石化了一樣不動了。
“南、星!”傅正陽要瘋了。
他好不容易把那張該死的符紙弄下去,重獲自由。
沒想到又被貼了一張!
“罪魁禍首”從秋千上起身,閒庭信步走過來,忍不住吐槽:
“傅二少,我畫符紙也是要消耗靈力的,你不要一直浪費我的符紙好嗎。”
傅正陽:“……”
是他想浪費的嗎!
莊韻然後知後覺躲到南星身後,瑟瑟發抖地抓住她的衣角。
“南、南星,救我,他要殺我!”
“有我在,他殺不了你。”
傅正陽感覺南星是在羞辱他。
但事實確實如此。
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南星麵前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紙老虎罷了。
聽到南星這麼說,莊韻然的心稍稍放下一點。
但她還是很害怕,抓著南星的衣角小聲問:“你不是說三支香滅了就代表她原諒我了?那正陽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
南星沒回答莊韻然的問題。
因為她看到其他人也都來到花園。
莊韻然這才意識到不對。
“你、你們……”她咽了咽口水,眼睜睜看著甄欣走到傅正陽身邊,和他站在一起。
南星拍拍她的手臂,問:“二嫂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莊韻然一臉茫然。
南星說過的話太多了,她怎麼知道是哪句。
南星歎了口氣,道:“我說過,二嫂隻有把血債還清,和傅二少之間的關係才會明朗。”
莊韻然想起來了,南星是跟她說過這話。
隻是……
“我不是還清了嗎?”她指著遠處的炭盆,“你告訴我的,你說隻要我把自己做過的事都交代了,她就……”
莊韻然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看向對麵那些人的表情,忽然意識到什麼。
不,不對。
為什麼她在說完那些話之後,他們就全過來了?
還有傅正陽,為什麼忽然要殺她?
正想著,就聽傅從雲道:“弟妹,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莊韻然一怔,心底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下一秒。
傅喬伊走到她麵前,脆生生道:“是你殺了甄阿姨。”
小孩子的眼睛沒什麼雜質,看向她的目光赤裸裸的,鄙夷與厭惡摻雜在一起,讓莊韻然遍體生寒。
她下意識反駁,“不是我,我沒殺她,是她自己命不好,我隻是……”
“你隻是在她岌岌可危的時候在後麵推了她一把。”傅喬伊年紀雖小,說出的話卻跟個小大人似的,“你雖然沒有直接殺她,但和殺人犯也沒什麼區彆。”
莊韻然張口結舌。
心中的猜測也在這一刻得到證實。
……這些人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
可是,她們是怎麼聽到的?
莊韻然看向南星,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你……”她死死瞪著南星,“是你對不對?”
傅輕宴不動聲色將南星拉到一邊,“二嫂不如先解釋一下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否屬實?如果是真的,就免不了牢獄之災了。”
莊韻然回過神來,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