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開車技術這麼差?(2 / 2)

外人眼中的致遠長相普通,甚至可以說是不好看。

身為公司小職員,也沒什麼錢。

但在他看來,致遠就是獨一無二的。

因為在曾經那段晦暗無比的歲月裡,隻有致遠懂他在想什麼。

而他也永遠記得他們初次見麵時的場景——

他因為偷偷塗脂抹粉被當成變態毒打,致遠挺身而出幫他解決掉那些壞蛋,隨手將早市買來的紫玉蘭送給他。

他說,愛美你的自由。

他說,智者不爭,仁者不責,善者不評,永遠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傷春悲秋。

從那一刻起,男人便成了他此生的救贖。

……

過了一會兒,兩人回來了。

大叔鬼向華子道歉。

“小夥子對不起,我擅自搶了你的身體,十惡不赦,到了地府我會主動領罰的。”

看著比自己歲數大那麼多的人……鬼向自己鞠躬,華子覺得怪怪的,連忙擺手:“罷了罷了,反正我的身體已經回來了,就不追究了。”

他覺得這大叔也挺可憐的。

估計是太想阿金的表爺爺了,才會做出如此反人類的舉動。

“兩位聊完了?”南星問老人和大叔鬼。

大叔鬼點點頭,“辛苦小友送我一程了。”

南星命令眾人退後。

隨著超度口訣誦出,大叔鬼的身體漸漸虛化,如一縷青煙飄向天際。

南星再回頭時,看到老人雙眼泛紅,拄的拐手微微顫抖。

“表爺爺……”

阿金跟老人並不是很熟。

印象中鮮少看到他這個樣子。

老人深呼吸,向南星鞠躬:“小姑娘,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南星將老人攙扶起來,“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老人點點頭,在女兒的陪同下轉身離開。

阿金和華子都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次奪舍竟然牽扯到祖輩的前塵往事。

南星取出一張符紙遞給華子。

“你魂魄剛剛回歸肉身,還不穩定,晚上睡覺可能會有鬼壓床的情況。”

“把這張符紙帶在身上,有助於睡眠。”

華子接過符紙,“謝謝大師!”

阿金撓了撓頭,“大師,我也嚇著了,不給我一張嗎?”

南星看了他幾秒,搖頭:“你不用。”

阿金八字剛毅,性格又比較大條。

如若不然,也不會幾次看到華子的臉沒反應,還敢擅自給無主牌位上香。

這樣的人,天大的事睡一覺也就過去了,根本不需要什麼符紙。

聽南星說不用,阿金也沒再堅持,把手機鏡頭轉向自己,“朋友們,我把手機還回去了,辛苦大家跟著我擔驚受怕了!”

直播間觀眾還意猶未儘。

【還有下一個福袋嗎?】

【以我對星星的了解,應該沒有了。】

【路過問一下,主播有沒有粉絲群?我也是特殊群體,看完這場直播有很多話想說。】

【有的有的,你私聊管理員讓她發給你。】

南星接過手機,果然如死忠粉們預料的那樣,道:“今天就播到這裡,先下了,各位晚安。”

阿金和華子走後,南星和傅輕宴也回到車上。

近距離觀摩了南星處理問題的全過程,傅輕宴心中對她的欽佩又多了幾分。

說到底,慕強是人類天性。

商場上他運籌帷幄。

但到了玄學領域,那就是南星的戰場。

傅輕宴握住方向盤。

正準備發動引擎,南星忽然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麵無表情地捏了捏。

傅輕宴:“???”

“奇怪……”南星小聲嘀咕。

他都跟傅輕宴在一起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氣運還是不見恢複?

難道若虛道長說的不對?

傅輕宴垂眸,見南星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他的黑色運動褲上。

色彩之間的反差碰撞,讓他喉結微滾,隻覺得一股電流順著大腿一路向上。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南星把手拿開,傅輕宴硬著頭皮問:“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對男人上下其手?”

南星回過神來,“嗯?你說什麼?”

傅輕宴:“……”

算了。

南星把手收回去,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若虛說的“水乳交融”四個字。

她是不太想往一些奇怪的地方想的。

但如果呆在一個房間不可行,那就隻能采取其他策略了。

車子起步的同時,南星忽然開口:“傅三少。”

“嗯?”

“今晚介意睡一個房間嗎?”

話音剛落,傅輕宴便一腳刹車踩下去。

兩人因慣性向前一衝。

所幸係著安全帶,沒有撞到擋風玻璃上。

南星重新靠回椅背,呼吸微亂。

過了幾秒,向男人誠摯發問:

“傅三少,你開車技術這麼差嗎?”

傅輕宴:“……”

沒等他反駁,就見南星又掏出一張符遞過來,“這樣的話,我可能要送你一張防撞符了。”

傅輕宴裂開了。

他深呼吸,將話題扯回正題:“你要跟我一起睡?”

南星點頭,“若虛道長說,我和你呆在一起有助於你恢複氣運。”

這話如果是彆的女人說,傅輕宴百分百會懷疑她圖謀不軌。

但如果是南星……

那絕對就是她說的那樣。

傅輕宴眼皮跳了跳,“那我回去在床上弄條分界線。”

“不用,我睡覺很老實。”

“……”

車子重新啟動。

這一次,平穩地開上公路。

作為提出要“同床共枕”的當事人,南星表現得十分坦然,甚至閉眼調息起來,全然不顧旁邊男人的死活。

傅輕宴算是看透了。

這丫頭總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人的情緒坐上過山車。

他得儘快適應才行。

……

與此同時。

永福墓園。

一個從頭到腳穿著黑衣服,戴著黑色墨鏡的女人從半開的側門偷偷溜進去,低著頭快步往前走。

夜半時分的墓園陰氣濃重。

但莊韻然彆無他法。

墓園需要出入登記。

她要是白天過來,被人看到,難免傳到有心人耳朵裡。

於是,隻能天黑行動。

莊韻然憑借記憶七拐八拐,來到一座墓碑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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