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看見莊韻然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抽泣的樣子。
傅正陽怒氣上湧,一把掀開被子,“我看你是真的欠揍了!”
房間裡的動靜,很快就將其他人吵醒。
傭人在外麵敲門:“二少爺,二少夫人,出什麼事了?”
裡麵無人應答,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
傭人們害怕了,趕緊去叫傅彧升和湛雪。
很快,兩人便聞訊而來。
與此同時,房門打開。
隻見傅正陽已經換好出門的衣服,看到兩人也不作解釋,抬腿就要走。
“這麼晚了,你去哪?”傅彧升蹙眉。
“隻要不跟這個瘋婆娘住一起,去哪都行。”
傅正陽說完,邁著大步揚長而去。
傭人們將驚魂未定的莊韻然安頓好。
期間,湛雪一直愁眉不展。
傅彧升看穿妻子的心思,摟住她的肩膀:“還在擔心阿宴?”
湛雪不置可否。
廖豐自殺之後,他們派人嚴刑拷問了遊輪上的檢票人員,又調取了當晚監控。
然而,什麼也沒查出來。
眼下莊韻然忽然發瘋,讓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既然南星說沒事,那咱們就相信她。”傅彧升道,“好了,快回去睡覺吧。”
……
第二天早上,南星下樓吃早飯,見莊韻然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飯廳裡。
傅家規矩多,一日三餐時間固定,再加上莊韻然是晚輩,更不敢搞特殊。
很快,傅從雲和段清秋也帶著女兒傅喬伊過來了。
傅家一共兩個孩子,一個是傅從雲的女兒傅喬伊,今年十歲,長相遺傳了段清秋,眉清目秀,從小就是美人胚子。
一個是傅正陽的兒子傅景天,今年三歲,這兩天沒在家,據說是去外婆家串門了。
所有人到齊後,開始安靜的吃早飯。
莊韻然木然地喝著碗裡的粥,滿腦子都是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她本來睡得好好的,忽然聽到耳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睜眼,就看到那隻黑貓正趴在傅正陽的被子上踩奶。
後來發生的事就不用說了……
傅正陽被她踹到地上之後,氣急敗壞的穿衣服走了。
這一晚上,莊韻然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二弟妹,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沒休息好?”段清秋見莊韻然麵如死灰,有點擔心,“要不要叫名揚過來給你看看?”
莊韻然搖頭,嘴裡嘟囔著:“沒用,誰看也沒用……”
她現在就是活見鬼,請大師過來還差不多。
等等。
大師?
莊韻然猛地抬起頭,看向對麵埋頭吃飯的南星。
這丫頭不就是現成的大師嗎?
可是……不行。
昨天她才剛在太太群裡潑了南星臟水。
雖然不知道她看見沒有,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求她,就算她願意幫,自己也拉不下這個臉。
半晌,傅輕宴放下筷子:“我飽了,去公司了。”
剛要起身,袖口忽然被拽住。
“我送給你的護身符帶了嗎?”南星盯著他,一雙美眸子平靜如水。
傅輕宴微怔。
旋即道:“帶了。”
雖然他這位未婚妻作風不怎麼樣,剛訂婚就要給他帶綠帽。
但某方麵的本事確實不容小覷。
昨天他收下那些符篆之後,各處都放了一張。
今早還特意往西褲口袋裡揣了一張。
聽到傅輕宴的答案,南星滿意地收回目光,繼續吃飯。
湛雪看到這一幕,揚起慈愛的笑容。
她就知道,兩個孩子還是在乎對方的!
感情嘛,培養培養就有了。
……
吃完早飯,南星準備兌現承諾,去給小貓買二十個罐罐。
誰知剛出房間,就撞上了莊韻然。
莊韻然頂著熊貓眼,兩隻手無措地攪在一起,支吾道:“南星,你現在有空嗎?”
“沒空。”
“……”
短短兩個字,將莊韻然心中的火苗徹底熄滅。
看來,南星已經看見她在群裡說的話了。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莊韻然咬咬牙,決定暫時將臉皮扔掉,“我有點事想找你……”
南星想了想,道:“下午吧。”
一會兒她要給小貓買罐罐,還要去一趟玉石交易市場。
時間太緊,來不及。
“好,好,那就下午!”見南星答應了,莊韻然如釋重負,眼睛裡都有光了。
……
南星一個人去了附近的超市,采購了二十個不同口味的罐罐。
小黑貓因為是地縛靈,沒辦法離開彆墅的區域。
不然,還可以帶它過來自己挑選。
買完罐罐,南星拎著塑料袋從超市出來。
沒走幾步,就看到一群男男女女舉著應援幅堵在路口。
道路通往的,正是京城廣播電視台的大樓。
南星透過人群感應到這些人的八字大多食傷星旺盛。
而食傷星旺盛的人,往往容易成為追星族。
“哥哥怎麼還不來?”
“應該快到了!”
“啊啊啊好期待!”
南星被粉絲們的熱情吸引過去。
沒多久,一輛商務車緩緩駛來。
車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衣黑褲,臉上戴著墨鏡的男人在經紀人的護送下下車。
粉絲瞬間發出尖叫!
“寰宇哥哥我愛你啊啊啊!”
“寰宇哥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
“司寰宇,我是你的狗,汪汪汪!”
南星:?
司寰宇?
那不是她二哥嗎?
正想著,司寰宇似乎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她,不顧經紀人的阻攔,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妹妹,你也來給我應援啊?”司寰宇摘下墨鏡,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