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吹響口哨。
霍酒酒頭發亂糟糟地黏在臉上。
再回過神來,見工作人員已經拿著獎品走了過來。
“恭喜兩位贏得比賽,這是我們品牌提供的情侶對戒……”
“這不公平!”一個男人忍不住抗議,“他們剛才作弊!”
“對啊,他們作弊!”
“他抱著她女朋友,我們怎麼可能踩得到?”
霍酒酒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全場隻有她腳上還掛著一隻氣球。
祁玉堂把霍酒酒放到地上,狹眸看向那個抗議的男人,“我怎麼作弊了,主辦方規定不能抱另一半嗎?”
男人張口結舌。
“如果沒記錯,工作人員隻說不能用手推搡對方,我沒推你們吧?”
“……”
吃癟的情侶們不服,繼續抗議:“你這是鑽空子!”
“太雞賊了!”
“一對戒指而已,看把你饞的!”
“真是瘋子……”
祁玉堂原本還有些戲謔的表情,在聽到那些人的嘲諷後迅速冷下來。
他彎腰卷起霍酒酒的褲腿,指著她被踹紅的腳腕道:“你們把我女朋友踹成這樣算什麼,瘋狗嗎?”
“你……”
“我和我女朋友是被迫參加的,說實話一對戒指而已我們也不稀罕。”祁玉堂頓了頓,看向工作人員,“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彆把戒指送給這群瘋狗,畢竟狗不需要戴戒指。”
男人被祁玉堂激怒,抬手就要掄過來。
但因為速度太慢,被祁玉堂直接桎梏在半空中。
“怎麼,挑釁完彆人自己先破防?就你這心理素質還談女朋友,怕不是闖了禍還要讓你女朋友給你擦屁股吧?”
不知道是不是祁玉堂的話戳到了他女朋友的痛處,女人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她唇瓣微顫。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幫著男朋友一起罵的時候,她竟然看向男人,一字一句道:“我們分手吧。”
男人:“???”
“你脾氣太爆了,動不動就動手,我怕你以後家暴我。”
男人一臉懵逼,“寶貝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家暴你啊?是這家夥先說難聽話,我才……”
“剛才比賽的時候你踹了那個女孩兒好幾腳,我都看見了。”女人臉色陰沉,“這個活動讓我徹底認清你這個人了。”
突如其來的分手大戲讓吃瓜群眾都看傻眼了。
女人轉身就走。
男人拔腿去追,“寶貝,寶貝彆走!”
見狀,工作人員尷尬道:“是我的疏忽,沒有跟大家說清楚比賽規則,情侶之間是可以發生肢體接觸的,所以這位先生不算作弊……”
眾人聽到工作人員這麼說,再看霍酒酒腳腕上的傷,頓時不好再說什麼。
霍酒酒最後還是收下了那對戒指。
畢竟是他們犧牲了五分鐘時間換來的,按她的話來說就是,哪怕扔了也不能不要。
回家的路上,霍酒酒一瘸一拐跟在祁玉堂身後。
祁玉堂走了一段發現霍酒酒沒跟上,回頭看到她正彎腰揉腳踝。
“很疼嗎?”
“還行……”
霍酒酒嘴上說著還行,表情卻不太好。
祁玉堂看一眼兩隻手上拎著的東西,無奈道:“要不你上來,我背你。”
前麵就是小區口,這麼近的路很難打到車。
霍酒酒搖頭,“不用,我自己能走。”
祁玉堂歎了口氣,轉身往回走了兩步,蹲在她麵前,“我身上又沒毒,你不用這麼防著我。”
霍酒酒感覺腳踝確實很疼,想了想,還是遵循本心趴到祁玉堂身上。
隻是背一下而已,應該……應該沒什麼吧?
“拿著這個。”祁玉堂把兩大包零食裡相對輕點的那包掛到霍酒酒手上,又用控住的那隻手卡住她的小腿,“這樣還穩當點兒。”
霍酒酒一隻手拿著零食,一隻手勾著祁玉堂的脖子,不自然地調整了一下姿勢。
“彆亂動,摔壞了我可不賠。”
“……”
兩人艱難地往回走。
許是氣氛太過尷尬,霍酒酒靈光一閃挑起話頭。
“聽說你談了三個女朋友都被甩了?”
說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刁鑽。
祁玉堂嘴角一抽,“你聽誰說的?”
“秘密。”
“那些都是謠傳,沒有的事,要甩也是我甩她們。”
霍酒酒聽出祁玉堂是在挽尊,戲謔道:“其實被帥也沒什麼大不了,隻要活得久,早晚都能遇到看對眼的。”
祁玉堂腳步不停,身上卻泛起絲絲涼意。
反應過來揭彆人老底不太好,霍酒酒輕咳一聲:“咳,我就隨便說說,你彆往心裡去。”
“你說都說了,還讓我彆往心裡去。”祁玉堂輕嗤一聲,旋即破罐子破摔道,“是,我是被甩了三次,你可以笑話我,但請在背地裡笑話,沒必要當麵往人傷口上撒鹽。”
“……”
霍酒酒聞言有點心虛。
她平時跟祁玉堂鬥嘴鬥習慣了,很多時候都沒太考慮他的感受,想到什麼說什麼。
但現在人家好心背她回家,她還在這裡陰陽怪氣……
不應該,實在不應該。
思及此,霍酒酒湊到他耳邊道:“我沒笑話你,還有……我錯了,你彆記我仇。”
祁玉堂眉梢一揚,陰鬱的心情竟因霍酒酒主動道歉消散大半。
他玩味道:“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
彆墅裡,祁寶兒正站在窗邊百無聊賴發呆。
看到祁玉堂背著霍酒酒回來,頓時睜大雙眼!
什麼情況?
她哥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霍酒酒興奮地跑出去,“哥,你們回來啦?”
祁玉堂上下打量祁寶兒,“你不是肚子疼嗎?”
“我……啊,是,我肚子還有點疼。”祁寶兒捂著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惜這一次,她拙劣的演技沒能逃過祁玉堂的眼睛。
他徑直走進彆墅,把手裡的袋子放下,勾著祁寶兒的肩膀走到無人的角落,低聲道:“我要是沒記錯,你前幾天好像剛來完大姨媽。”
祁寶兒:“……”
“有人一個月能來兩次大姨媽嗎?”
“我……內分泌紊亂不行嗎?”
“行,我幫你聯係醫生。”
祁玉堂說著就要掏手機。
祁寶兒按住他的手,“不用了哥,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祁寶兒,你故意的吧。”祁玉堂沒再跟她演戲,直截了當問,“你想撮合我和霍酒酒,是不是?”
他一早就發現了。
這兩天祁寶兒總是明裡暗裡提霍酒酒,吃飯的時候還故意讓她坐在他們中間。
祁寶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時,身後傳來南星的聲音。
“是我的意思。”她走到祁玉堂麵前,“你和酒酒身上有姻緣線,而且越來越深了。”
祁玉堂聞言愣了兩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