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輕顯然有些動容,轉念一想,前些日子沈母說的話,她盤算著正好可以帶沈佳一起去:“無妨,帖子已經收下,你如今得陛下器重,陛下往後還會給你委以重任,有些關係可以無需刻意結交,但也不能樹敵,聽聞英國公最是正直剛烈,能給咱們送帖,也是對將軍有幾分敬重的。咱們怎好駁了人家的情。”
蕭嶼看著沈輕事事為自己著想,心頭不禁一暖,把人攬過腿上落坐,樂嗬著說:“行,聽你的,我家輕兒最是懂事,疼我。禮你就不必操心了,時七會辦。”
沈輕點頭:“今日來了些名貴新奇的花卉在後花園裡,花匠們還在整理,我要過去看看,就不陪將軍先了。”
蕭嶼隻好鬆手,沒過一會,他換了身常服,挽著褲腳和衣袖出現在花園裡,一副要下地的做派,憨態可掬。
花匠和下人們看得直愣愣的,沈輕忍俊不禁,嗤笑出聲:“將軍,這是……”
蕭嶼被這麼多人盯著也不心虛,挺直腰板,理直氣壯道:“怎麼,我來幫忙的,都乾活去。”
沈輕不好拂他心意,讓花匠給他安排活,花匠也沒客氣,見他體格雄壯,不做苦力真是浪費了,便把所有搬運的苦力活都交給他,沈輕還想找補,蕭嶼卻已欣然接下活來,還真彆說。
他這一個人頂他們三四個,效率高,質量好,乾完後也不顯疲態,這還得靠他平時訓練的耐力和持久力的功勞,他就是體力好,有點子力氣。
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緊致,汗珠從鬢間流到脖頸,那是成年男子才有的野性,丫鬟看得都不好意思,不敢再看隻能躲避視線。
最後蕭嶼對著沈輕說:“還有什麼?”
沈輕看著院內擺放整齊的花草,磕巴道:“沒,沒了。”
“那回去吧?”
“我還沒給花圃管事清點結賬呢。”沈輕給他遞過帕子拭汗。
蕭嶼沒接,掃了身後的白露一樣,隻道:“你身邊沒人了?讓白露做。”
“可是……”沈輕還沒說完,蕭嶼就把指腹殘留的泥巴在她臉頰輕摸一下,耍賴道,“現下能回了?”他攤開五指威脅著。
沈輕看他手上全是泥巴,怕她再不答應又要變本加厲在她臉上畫,隻好妥協,急忙答道,“回,回,現下就回。”
沈輕倉皇而逃,蕭嶼目的達成幸災樂禍擱後頭跟著,其實是見她這幾日心情鬱結想著逗逗她玩的。
英國公府的壽宴排場真算大,因著春季宴會就設在花園裡,賓客們還可以賞花作詩,英國公府不缺銀兩,大可把宴會辦的奢華,可是沒有,宴會的整場布置都極為典雅簡潔,大有曲水流觴之意,宴席也沒有刻意將男女賓分席,吃食放在各式各樣精致的小盤中,用了主膳後,賓客們自由在花園內遊玩。
沈輕帶了二姐沈佳前來,沈母很是欣慰,讓沈佳好好打扮了一番,雖說是親姐妹,到底也不是同個娘,沈佳眉眼像沈從言,臉型像沈母,長得是標準的三庭五眼,不算驚豔,但細看也耐看,屬於好看的那類,相比之下沈輕身上看不到沈從言的影子,完全繼承的是她親生母親的好模樣,很是好看,又勝在氣質,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沈佳對這種場合不大適應,看得出來有些畏縮,沈輕讓她放輕鬆點,司馬薑離一離席就湊去找沈輕,她們近些日子見麵少,司馬薑離在父親的軍中謀了差事,司馬良冀本是不讓的,但又拗不過她,女子入軍營不是史無前例,疆北八城裡就有女將。
“輕兒。”司馬薑離隔著幾步遠,越過幾個貴女放低聲音含喊了句。
“阿離姐姐。”
司馬薑離注意到沈佳也在,禮貌性問候了下,“二小姐也在啊。”
沈佳低身行禮:“大小姐,好久不見。”
司馬薑離開心點頭,“你們怎麼在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