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了顛肉肉,慕微黎竟有些吃力,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肉肉已經在向著實心發展了。
在給肉肉倒貓糧時,慕微黎狠了狠心少放了些。還不等她走遠,就見得肉肉扒著慕微黎的褲腿喵喵叫個不停,很是急切。
若是能說話,怕是早就要讓她放下貓糧了。
“好了好了。”
慕微黎實在是受不住這攻勢,在肉肉的監督下,慕微黎搖了搖手中的貓糧袋子,又給肉肉的專屬貓碗中倒了兩粒進去,完完全全的糊弄學大師。
“看哦,麻麻給你倒了,不要叫啦。”
肉肉邁著小步,圍著貓碗轉了兩圈,又抬頭看了看慕微黎,最終信任了自己的麻麻,喵嗚一聲,低頭大快朵頤。
趁著肉肉吃飯,慕微黎躡手躡腳的拿起包和外套,悄悄的溜出家門。唇邊帶著笑意,想著肉肉吃完貓糧,四處找尋不見自己的喵喵叫,簡直讓她恨不得現在就回去陪它。
“你的微黎出來了。”沈木棲有氣無力的指著慕微黎的方向。
滿臉帶著困倦,沈木棲打了個哈欠。本想著隨便帶著傅斯年逛一圈,送他回寧海路彆墅,就說慕微黎住在這兒,他也好回去睡覺。
誰承想這家夥一眼就看穿了不說,他還有慕微黎家的住址。
害得他不得不在慕微黎家樓下待了一夜不說,甚至他都不敢睡,生怕他這一閉眼,身邊這位就落得個私闖民宅的下場。
這是什麼人間慘案,沈木棲好想落淚,特彆是看到高輕鴻出現時,他的心裡已經為他寫好了墓誌銘。
“好巧啊,微黎。”高輕鴻笑著走近,手裡還拿著份早餐,“正好早餐做多了些,喏,給你。”
頂著高輕鴻那雖溫柔卻不容拒絕的神情,慕微黎隻得接過。
“你這是要去花店嗎,正好順路我送你吧。”
高輕鴻十分自然的從慕微黎手裡接過包,而後向前微微躬身,為她拉開了車門。
“哥,大哥,你冷靜啊,你這麼衝出去,那就是在把人往出推啊。”
沈木棲死死的拽著車門,苦口婆心的勸著。
“放手。”傅斯年手上青筋暴起,眼神死死的盯著高輕鴻搭在慕微黎身上的手,簡直是想在人身上戳出個洞來。
搖著頭,沈木棲就差整個人趴在門上,“你想好出去怎麼說嗎,總不能說咱們在她樓下蹲了一宿吧。”
深吸了口氣,傅斯年紅著眼,語氣卻趨於平和,“放開,他們已經離開了。”
“嗯?”抬起頭,沈木棲半信半疑的朝著前方看去。
轉過頭就見得傅斯年目光幽深的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棱角分明的側顏上寫滿了不甘與委屈。
傅斯年衣著不複往日的整潔,經由這一夜的折騰,上麵不少的褶皺不說,還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沈木棲何時見過他這麼狼狽過。
“我一會兒過去,會不會惹得她不開心啊。”
作為天之驕子的傅斯年,一直是作為‘彆人家的孩子’出現在眾人麵前,即便在接受家業後,也是同齡人中不可多得的佼佼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路順風順水,沒什麼挫折,連個坎都不存在。
甚至連沈木棲有時也會羨豔於他,哪裡會預想到今日,傅斯年這麼卑微的語氣去在乎一個人的感受。
多年的兄弟情義,讓沈木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