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煊的腦袋像個撥浪鼓一般搖來搖去,認真道:“真的很抱歉,我會修好的!”
說著,她便從懷中掏出手帕,將玉佩的碎片小心翼翼收起來,又很不好意思地跟晏初匆匆道彆,離開了他的房間,連白天鬼君的事情也忘記向他詢問了。
後來她用什麼辦法都沒法將這枚玉佩修複完全,許是晏初特有的神力製成,對她的神力則異常排斥。
她求助於川柔和卉容,她們也無能為力。
聽說這枚玉佩是晏初的生母贈予他的,他時常戴在身邊,倍加珍惜。
可當時被少煊摔碎的時候,他卻沒有一點責備的神情和語氣,這讓少煊更加自責。
最後,少煊強行用自己的一片魂魄補在玉佩的裂痕之上,卻也無法將它完璧。
“晏初……我知道這枚玉佩對你意義非凡,是我太毛手毛腳了……對不起……”
少煊將它修好的玉佩交還於他,那上麵還殘留了一個缺口。
但晏初隻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並沒有任何責怪。
“現在玉佩上麵附著了你的氣息,對我來說,更是意義非凡了。”
少煊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錯開晏初的眼神,伸手親自為他將玉佩掛在腰間。
“物歸原主。”
掛好後,少煊又在靈佩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以後可要看好了。”
本來少煊尚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之中,腦海中的畫麵突然又拉回了嗜血的天幕之下。
響徹雲霄的悲鳴在天地間奏出一段憂傷淒美的離殤曲。
一股熟悉而甜蜜的氣息若即若離,催眠著她的思緒,像被浸在眷戀與遺憾的過往困住了身,不受控製地趨向觸景生情的感傷裡。
少煊猛然睜開眼,瞬間坐起身環顧四周,她已然回到鶴夢潭。
——原來隻是一場夢。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雙腿甚至還有些癱軟,不禁讓她回憶起昨日的情形。
她從受律玦之邀與其同遊船開始回憶,每一幕都曆曆在目。
可她卻隻記得後來律玦陪她喝了點酒,又吹著玉簫哄她入睡。
再之後,她是如何回到鶴夢潭的,卻無論如何都記不清了。
少煊這才發現律玦並不在房內,床邊空空如也,房間內也沒有第二個人的氣息。
她從旁邊的衣架上拿了件薄衫披在身上,推開門想看看律玦在不在院子裡,隻是仍然無蹤影尋得律玦。
“這小子,莫不是又害羞躲起來了。”
少煊溜達到廚房,看到蒸爐之上放置著已經做好的飯菜,她隨手拿起來個肉包子開始往嘴巴裡塞,還不由地抱怨著。
聽到門外有動靜,她一把將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邊探出頭來,可見到來人卻一臉失望。
“現在看到我要不要表現出這麼明顯的嫌棄啊?”
熾觴坐在石桌旁撐著個腦袋,親眼看著少煊的表情從一臉欣喜到滿麵愁容,十分不滿。
“在等律玦啊?真可惜,我先來了。”
“有消息了?”
少煊又往嘴裡喂了口粥,才不徐不疾地坐到熾觴身邊,管理了下表情聽他說話。
而熾觴也收了嬉皮笑臉,鄭重道:“喚玶父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