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什麼時候這麼無情了!”
那人抬起頭,前方站在滿臉驚訝的少煊。
她見是湛瑛來了,趕緊上前將她扶起來,而湛瑛也是在這時才回過頭來看到身旁的律玦。
“啊,你!”
湛瑛一臉警覺地打量律玦,突然一掃嚴肅的表情,笑得甜美。
“你就是嫂嫂當年撿回來的那個少年是不是,你叫……律玦!”
“初次見麵,我是湛瑛——”
湛瑛伸出手跟她問好,律玦雖然滿臉疑惑,但也是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迅速收回,又聽她繼續道。
“你跟我想象中很不一樣誒,我還以為你是個慘白瘦弱的美少年。”
“他長大了嘛,而且去西州曆練了三年,自然是煥然得意氣風發。”
少煊把湛瑛拉了過來,向律玦介紹道。
“阿玦,阿瑛啊是現任封陽鏢局的掌門人。”
律玦隻是點點頭,沒再多問什麼。
可湛瑛麵上的笑容卻轉瞬即逝,在律玦沒有防備之時,直接向他毫不客氣地亮出拳頭。
好在律玦反應迅速,避開了湛瑛的攻擊不說,還立刻抓住了她的破綻。
局勢立即顛倒,先出手之人卻是落了下風。
少煊見狀,直接插在二人中間把他們分開,頗為疑惑地望著湛瑛。
“阿瑛啊——你這是做什麼?”
“嫂嫂,他可是個負心漢啊!你忘了三年前——”
“好了好了,過去之事,多說無益。”
少煊怕湛瑛再講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將自己當初的狼狽模樣暴露在律玦麵前,她定會渾身不自在。
“你怎麼會到鶴夢潭來啊?”
距離上次見到湛瑛已經是南北大亂時期了。
這幾年湛瑛受家庭的變故迅速長大,在十三鏢師的輔佐下,已經熟悉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掌門人。
從各處聽聞的消息,也都說這位封陽鏢局第一位女掌門人雷厲風行,頗具大家風範。
但隻是在少煊麵前,她永遠都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前陣子西州不是寫信希望得到我們出手援助嘛,那會我在忙彆的事情,就讓小十三他們先去看看情況——”
“這不,手頭的事告一段落了我就想著親自去拜訪,畢竟西州怎麼也算是我們的大客戶嘛……”
“而且,小十三傳消息來,說是西州有一趟重要的鏢,需要我出麵……正好路過你這裡,怎麼能不來見見你呢,我實在太想你了!”
湛瑛摟著少煊的脖子,親昵無比,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律玦道。
“既然嫂嫂都不計較了,那我也不同你一般見識——”
“嫂夫,今晚我要嫂嫂同一起睡,委屈你另尋一間房啦?我明日就要啟程,再見到嫂嫂都不知要何時了……”
聽到這個稱呼和拜托他的事情,少煊和律玦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律玦隻是輕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
“好。”
少煊覺得他每次害羞的時候都很可愛,不自覺就笑了,兩人不經意對上目光,便相視而笑,越發燦爛。
“不過,你要去西州接鏢?”少煊突然反應過來問道,“好巧啊,我們剛從西州回來。”
湛瑛點點頭,神色認真。
“是一筆很神秘的交易,我也不知道具體要運送什麼,隻有等到達西州他們才肯告知。”
“他們出價很高,再者,我想著當時封陽鏢局重建,他們偷偷資助了我們,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