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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煊擔心律玦的傷勢,也不再追去,直接衝向跪倒在地的律玦。
“阿玦,阿玦你怎麼樣?”
她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將神力輸入律玦的身體,卻因為短時間內過多力量在體內衝撞而產生了排斥反應。
“我沒事……彆擔心……”
遠處,盛鈞儒的聲音漸近,熾觴早就聞到了嗜血的味道,深感不妙,腳步也快了許多。
“玦哥!玦哥!”
盛鈞儒一把撲過來,趕緊吩咐人幫忙把律玦抬起來。
“你太吵了。”
律玦借著盛鈞儒的肩膀,勉強站起身。
但似乎是怕少煊太過擔憂,雖然眼睛已經看不清前方,卻還笑著安慰她。
“阿煊,真的沒事,我還挺得住。”
可是律玦看不到的是,眼前的少煊極力忍住情緒,不願意在這麼多人麵前暴露她的脆弱,但眼眶已經紅了幾分。
此時熾觴也湊了過來,律玦隱約能覺察到他的氣息。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看看你們倆狼狽的樣子。”
熾觴心下明了此前發生的事情並不簡單。
但大家現在情緒太過緊張,荒郊野嶺的也不適合長談,先回去調整好情緒,醫治好傷口才是最重要的。
“我沒你想象得那麼脆弱,彆擔心。”
律玦一直笑著看向少煊,還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摸索著,輕輕地順了順她的長發。
現在律玦已經長成近八尺男兒,身材又壯碩,即便少煊個子不低,但在他麵前也是小鳥依人的感覺。
“嫂子——我先帶玦哥回去療傷,你也隨熾觴兄一同回我府上,讓郎中看看傷勢可好?”
盛鈞儒看得分明,怕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依依不舍,再耽擱些律玦就撐不住了,趕緊給一旁的熾觴使了個顏色,少煊便被熾觴沒皮沒臉地拉到一旁上了轎。
在少煊的背影消失在轎簾裡的那刻,律玦才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咳嗽聲不斷,甚至驚擾了少煊。
“怎麼了!”
盛鈞儒眼疾手快把律玦擋在身後,一隻手在後麵擺了擺給下人們示意,趕緊帶律玦上轎,避開少煊的視線,麵子上還得笑嘻嘻地幫他打掩護。
“我這嗓子老毛病了,一會也得麻煩郎中給我瞧瞧……嫂子還請先行,我帶著玦哥隨後便到。”
說著,還連忙作揖行禮,匆匆消失在另一架轎子裡,讓少煊無從詢問。
轎子裡的律玦已經有些意識渙散,盛鈞儒從沒見過他這樣臉色蒼白的模樣,也難免心疼。
“你說說你,為了心愛的姑娘就不要命。”
盛鈞儒皺著眉頭,語氣裡滿是擔憂。
“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險,我見了咱嫂子——你能有幾條命為她赴湯蹈火啊。”
“安靜點,彆廢話。”
律玦閉目調息,嘴角的血已被他擦乾淨,眼睛上了些緊急的藥膏,等回盛府再多做處理。
除了剛剛心臟抽離身體的疼痛,尚在他體內的山神的半顆心臟,與他本身的修為糾纏在一起,能量相衝,他暫時還不能完全控製。
也因此,悉數反應到他的外傷之上,將衝撞的力量爆發出來,才看上去無比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