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煊倒沒有任何不快的神色,很是大方地分享。
“至於什麼心上人不心上人的,都是過去的事,倒也沒必要吃個糖就懷念一番。”
“你似乎對男女之事並無太大興趣。”
少煊覺得他模樣好笑,反問道:“何以見得?”
“你我相識時間不算短,可在你身邊除了熾觴,我就沒見過其他男人。”律玦望著她的側顏,又補充道,“也或許是凡人入不了你的眼。”
“先是問擇偶標準,再來是不是還想問問我的生辰八字?”
不待律玦反應,少煊就在他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行啊玦兒,我把你養大,你現在倒盤算著怎麼把我嫁出去了?”
“彆打姐姐彩禮的主意哦,”少煊在他眼前晃了晃食指,笑道,“姐姐的嫁妝可不是誰都能配得起的。”
“我沒這麼想。”
律玦握住她的食指,順帶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中拉了下來,放在身側。
“前麵花燈更漂亮,人群也更擁擠,彆走丟了。”
他們走後,熾觴和小鬼從糖人攤位後麵冒出頭來,嚇了老板一跳。
“你說說這少煊,平時看著挺聰明,怎麼對情愛之事一竅不通。”熾觴攥著個拳頭憤憤道,“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兩三句話就被那小子騙了去。”
“君上……”
熾觴乾咳了一聲,小鬼趕緊換了稱呼繼續道:“公子,興許是戰……是姑娘對那毛頭小子,與對您一樣,都隻是當作親近之人,並無男女之情吧。”
熾觴白了他一眼,小鬼說的沒錯,少煊的心意他的確還需要觀察觀察。
然後他又轉而繼續吐槽道:“那小子也是,平時小嘴皮子倒得挺利索,罵起我來那是毫不嘴軟,直白又乾脆,怎麼表個白的事兒讓他搞得磨磨唧唧!”
“公子,我猜想,那毛頭小子也是情竇初開,還不懂如何和姑娘表明心意。”
小鬼撓了撓頭,又開了口。
“再說,公子如何認定那小子對姑娘有情?他整日裡板著臉沒什麼情緒,要說對姑娘,或許是感激之情也說不定。”
“他心裡那些小九九,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熾觴說話間還帶著一點得意。
“那日我與少煊飲酒,提及一位故人,我自知她說的是夢……是晏初,便沒有多問,可那小子第二天一副吃醋模樣,定是我與少煊的對話被他偶然聽了去,他以為少煊心裡還對晏初念念不忘,再放不下彆人……”
說完,還不忘笑話他道:“他也活該,讓他偷聽人講話,吃醋了吧。”
“那他對已逝之人都如此介懷,明日姑娘啟程去封陽便要與那湛公子朝夕相處,他豈不更是感傷?”
“這也不能怪他,年紀尚輕,不懂這感情彎彎繞繞,曲曲折折……少煊談情說愛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呢。”
熾觴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可奈何。
“至於湛珩嘛,那小子早就吃開他的醋了,他以為少煊去封陽是為湛珩,那臉拉得老長,誰都能看出來他那個不樂意的樣子,少煊還以為是弟弟舍不得她……”
熾觴突然想起什麼,又拍著腦袋吩咐道:“所以,明日你隨少煊同行,一方麵是保護她的安危,有情況立即向我彙報,這另一方麵嘛——我怕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