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玦回想著自從那次大打出手後,似乎他與同窗的關係和諧了不少,雖然他一直不冷不熱的,但他們也沒有排斥自己。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出邀請了,以前礙於少煊在場,他不想讓她摻和其中,而今日恰好他無處可去,也就應下了。
誰知這場晚膳很是隆重,位置是中都一家很豪華的酒樓,律玦從前從未來過,不由警惕起來。
包廂內,幾位姑娘已經等候多時了,律玦不解地望向自己的同窗們,他本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邀約。
隻是那些同窗全然忽視了他的疑惑,拉著他就往酒桌中央走,幾位姑娘隨即便湊了上來。
律玦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渾身不自在地拉開與她們的距離。
“律玦兄這是害羞了?”
其中一人左擁右抱地打趣律玦,還不忘吃下懷中女子遞過來的一顆葡萄。
律玦望向他,語氣不冷不淡地問道:“我們不是用晚膳嗎?”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哈哈大笑,笑他的不懂風情,笑他的不合時宜。
“你們看吧,我就說,咱們這位律玦兄,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純情男子——”
“律玦兄,我們是覺得你平日裡太過憋悶,不如跟兄弟們一起快活快活!”
律玦卻不為所動,隻是默默地吃著自己盤中的食物,想著至少來都來了,肚子總要填飽。
“可惜今日律玦兄那位俊俏兄長未能露麵,瞧他那模樣,若是位女子,你們在座的姑娘們,可都要遜色幾分呢!”
“律玦兄的兄長若是位姑娘,我定下重金聘禮風光求娶!”
砰——
話音剛落,整張桌子都被律玦掀翻,在座之人皆是一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望向暴怒起身的律玦。
他也隻是一言不發,沒有下一步行動。
或許是對少煊的出言調戲令他下意識作出如此劇烈的反應,怒火衝昏了頭,待他冷靜下來,場麵已經混亂地一發不可收拾。
“你乾什麼!”
坐在中間的那位同窗已經從驚懼中反應過來,上去就同律玦扭打了起來。
律玦自認為理虧,開始並沒有還手。
可那位同窗似乎對律玦薄了自己麵子的行為很是不滿,打了律玦還不滿足,眼瞅著還要去摔他立在一旁的古琴。
律玦覺察到他的行為,衝過去就想要護琴,結果拉扯之間,古琴的弦崩斷了幾根。
律玦霎時間就惱了,毫不客氣地向這位同窗還了手。
其他人此時才意識到情況不妙,他們本以為雙方不過是想出出氣,男子漢皮糙肉厚的兩三下還是能受得住,可古琴一壞,徹底觸碰到律玦的底線。
兩個大男人的怒火越少越盛,他們趕緊衝上去拉架,好不容易才將二人分開。
律玦心疼地抱著自己的古琴,隻是抬手用袖口拭了拭嘴角溢出的血,惡狠狠地盯著那位同窗幾秒,轉頭便走。
帶著莫名的火氣和一架未能補弦的古琴,律玦心事重重地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