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是他啊!孩子們頓時失望地大喊,做鳥獸散。隻剩伊達千波背著小書包上車,對著父親老氣橫秋地感歎:“爸,你真是讓我抬不起頭來。”
伊達航:?
他拍了拍閨女的頭:“今天叔叔阿姨全都來家裡吃飯,高興點。大過年的……”
車緩緩滑走。
回到家裡,幾乎都是熟麵孔。鬆田陣平暫且不提,工藤新一毛利蘭佐藤美和子高木涉等等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都是熟人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然後很快到了晚上,飯菜被端上來,大人喝一點酒。伊達千波甜甜地把在座所有人誇了一遍,誇到工藤新一,想起他的父親年前又出了本作品,說是花了七年時間整理資料寫出的關於臥底的偵探小說,一發行就廣受好評。她想起這點來,於是想整一本來看看。
聽到她的話,工藤新一不知為什麼笑了,伊達千波不明白其中含義。
“到你該看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看的。”工藤新一說。用一種包含弦外之音的語氣說。
然後她旁邊的鬆田陣平慢騰騰舉起手敲了一下:“斯到普斯到普!桌上有孩子隻能講全年齡的話題!”他喝的有點暈乎。工藤新一無可奈何地說:“冤枉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爸也不能寫那種不能看的東西啊。”
這個話題很快被插科打諢揭了過去。鬆田陣平或許是喝的厲害,或是蓄謀已久,掏出手機來,有一陣子的那種機子,拿給她,問能不能看出什麼。伊達千波本能地,先從蒸汽中去望工藤新一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工藤新一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間。她非常困惑,而且莫名地緊張。拿過來以為會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機密信息,但看聊天記錄,像一個非常嬌俏的女生在瘋狂倒追酷哥。看看時間,七年前。那就是鬆田陣平十七歲的時候。怎麼著這是你鬆田陣平你高中時的對象?
“……我忘了。”
“撒謊。”
“真的。男女都忘了。”
千波睜大眼睛:“渣男!”鬆田陣平隻是笑,不出聲地,悶著樂了一會,才說:“誰說這是前任了。這個真的不是前任。”千波眨眨眼,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自己或許真的錯誤地把朋友曲解為愛戀,很失禮。連忙給鬆田陣平道歉。
然後親爹伊達航安慰道:“沒事,以後逗大家高興稍微注意一點分寸就好。”鬆田陣平也不怪她,隻道:“真沒被冒犯。我真不記得了。”於是全場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這句話唯獨沒進伊達千波的耳朵裡。
她立刻就愧疚得不行。後麵的話再聽不進去,飯也嘗不出味道來,隻是麵子上不表現;畢竟她心眼比針尖還細,踩這種雷實屬不應該。
但是鬆田陣平算是和自己夠熟了,今天的事才讓她知道自己也沒那麼了解對方。想著想著,她又有點委屈;這事真不怪她,她壓根都不知道這裡還有個雷區,既沒聽過任何相關消息,也沒見過什麼特征比如意外的手抖或者心臟疼。所以說什麼都錯;如同黑屋子裡洗衣服,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洗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