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剩保險箱了。簡直像個解謎遊戲一樣,出現的一切可交互的物品都不會是擺設,它終究要被利用上。好在這個保險箱簡陋、老舊,哪怕是粗暴的外力攻擊,也承受不了幾下的。看在它的曆史價值的份上,萩原研二決定對它寬容些:不破壞性地撬開了它的鎖。
櫃子裡被人留了一手。
字麵意義上的。一隻斷手,上麵還在滲血,非常新鮮。沒有什麼腐敗的味道。但即便如此,從那隻手裡掉下來的蟲子也足以讓人膈應一陣子了。它看起來就是一副不適合人類觸碰的樣子;而在此時,樹上的烏鴉鼓動翅膀,飛了下來。它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中叼走那隻蟲子,而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隨後而至。
一把鑰匙靜靜地躺在地上。
不出意外的話,它就是房間的鑰匙了。這個孕育了家族三代人的房子,從外表看來逼仄又狹小,並不惹眼,更察覺不出什麼神異來。
而在踏入房間後,室內頓時灰暗了下來,說不清的晦澀氣息的空氣攜帶灰塵侵入鼻腔,整體呈棕褐的室內裝修以及不透光的窗戶讓人疑心這裡是遠大前程費因被要求做客的莊園,亦或者乾脆就是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凱瑟琳的鬼魂會穿過石楠花遍布的沼澤拍響暴虐的希斯克利夫窗戶的呼嘯山莊。
當然,比起這些,最具有代表性的一點則是:
在進門的一瞬間,他們就被分開了。或許是這屋子自己也覺出自己空間狹小,被四個人一探就探到底;它在時間上作弄出了一個小小的把戲。
繪裡香莫名其妙地發覺自己正跪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擺著字母表和一個三角形中空的卡片。在這裡,Rose曾施展通靈術與表哥Frank隔空傳信,並做出承諾將會救起表哥。
這是1919年的秋天。
鬆田陣平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倒影。鏡子起了一層水霧。他感到不安,於是走出狹窄的浴室,看見這棟房屋中最適合觀星的一處窗台。在這裡,Frank收到了十年前母親寫給自己的信。Emma讓兒子到星空中去尋找她。
這是1920年的冬天。
萩原研二發覺自己正站在一輛摩托車旁。明明剛才是踏入屋子,轉眼間自己卻又來到了室外,空中繁星點點。在這裡,Leonard組裝好了一輛機車去參軍,1918年,他在戰爭中失去了一條腿,同時留下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在昏迷中,噩夢裡時常出現爆炸後家人死亡的場景,並且總有一隻烏鴉出現。但他成為了戰爭英雄,裝上一條木腿返回家中;或許這不是他想要的。畢竟這印證了一條定理:沒有人能夠離開鏽湖。即便離開,也終究有一天會回來。
當然,這一切看起來還沒有發生。
這是1914年的春天。
至於諸伏景光,他遭受到的時間偏移最小。在進入房間後,他隻是稍微一晃神,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二樓,一切就照舊地發生了。書架上擺滿了書,而在第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