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總之,那一天的宴會的確沒有開起來。或者說,沒必要開了。”
“你們當時費心費力鏟除掉的組織,在這一個世界裡沒有存在過。……不過怪盜基德和他的二世還活躍著,你不用擔心了。也不是全世界都融合了記憶,這你能看得出來吧?反正工藤沒有。繼承,或者融合,應該都是要滿足某些條件才行……”
“……這都知道了。你們當時在船上到底交心到什麼地步了?”
“這你要問工藤。他們公私相護,素質超差。”
萩原研二嘴上輕巧,車開的也很穩,但是心裡一重。我大概明白了。萩原研二想:或許在某些情況下上一個世界裡死去的人就不會來到下一個世界裡。這大概算是一個限製吧,畢竟也不能真的讓自己一直無限製的跳躍世界逃過死亡,也就是事情一直往臉上撲,搞的人沒心思細想……咦,如果沒有這層限製,這何嘗不是一種達成永生的辦法?
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得到轉換器時是什麼時候。是組織裡那個被廢棄的實驗研究成果。所以這才是他們真實的研究方向嗎?通過不斷奪舍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軀殼來達成永生?
可是最後為什麼被終止研究,連同研究數據和研究人員一起處理乾淨了呢?隻是因為它有一層限製,無法真正意義上逃離死亡,所以被放棄了嗎?BOSS不像是這樣的人。他年紀已經太大,以至於剛愎自用,又貪生畏死。即便研究人員親自向他證明轉換器不能達成永生的結果,他也會勒令研究員們繼續科研,直到突破技術屏障為止……他實在是太怕死了,所以連永生的泡影也抓著不肯放手。
所以隻有另一種可能了。
這層限製未必就是天然具有的。它一開始甚至可能不存在,限製是後來被“人為”加上的。
那些研究員或許想要憑自己的研究成果與BOSS談判,隻有滿足了他們的某些要求才能解除限製。但無論BOSS是出於被戲弄的惱怒也好,或者是的確無法完成要求也罷,或者二者兼有之……研究員已經被全部推入毒氣室,眼下轉換器的限製也同樣沒有被解除。
他們提出的條件也無從得知。
繪裡香丟給他的坐標愈發的靠近。萩原研二想了想,決定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車。鬆田陣平看他要下去,自己也想下,被摁回車裡了。
“這次真的不行。”萩原研二環顧四周,又繼續交代,“而且你不用等我,直接走。走的時候把腦袋放機靈,千萬不要被跟……如果一切不能在這一次了結的話,我希望下次見到的小陣平依舊記得過去的一切。每一個世界裡我們經過的一切都很寶貴,我一點也不想忘掉,也不想你忘掉。”
在看著鬆田陣平的臉的那一刻,萩原研二的思路忽然詭異地跑毛了一下;在過去的許多個世界裡,自己並沒能得知這條限製,卻次次避開,說不準是運氣好沒有被逼到死局,還是每一步都是為著活才下著的。其實在最最早的時候,他動過這個念頭,拉一個自己回來趟火場,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後來他也不曾這樣做過了。
因為我也是真心的啊,真心地想要完整地走下去的。
萩原研二想到這裡,手機震動一下,消息來了。他一愣,車窗啪的一下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