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啊啊啊啊拿命來!”
眾所周知跳舞前擱門口打一架是熱身。反正氣氛都到這了,偵探漫畫也給整成搞笑漫畫了;那搞笑漫畫當然不能計較什麼常識,毛利蘭一路過,倆掐得起勁的人立刻撲棱撲棱衣服立刻又恢複了光鮮亮麗的體態,仿佛各有各的心虛;就這整理水平,專業的服化道從業人員都看哭了。
毛利蘭娉娉婷婷走過來。她天鵝絨的綠裙子泛著一層淺淺的金光,頭發大概燙過,蓬鬆得像晚風裡的草原,風動如波浪翻湧。她一過來,鬆田陣平和鈴木園子都立正站好,兩人同樣的心虛,但緣由應該不同。鬆田陣平支支吾吾率先開口,說工藤沒來,但他真的是有苦衷的啊!話一出口感覺微妙的不對勁,他心想自己這還不如不說。毛利蘭倒隻是笑,溫柔又大方:“沒事,他早和我說過了。”
“不要緊嗎?”
“真的不要緊。”
隨後又轉向鈴木園子,略帶驚奇地說:“你這樣很好看啊!為什麼忽然……京極先生他?”鈴木園子扭扭捏捏說和阿真沒關係啦,嗯,是鬆田手閒的給我取了。那鬆田給你弄得還挺好看的嘛!毛利蘭越是自然,鬆田陣平和鈴木園子越是尷尬,恨不得原地挖新乾線連夜逃跑。也不知道她又在尷尬什麼?鬆田陣平瞥了鈴木園子一眼,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現在他們倒能詭異地共情,感到同病相憐。
他倆好不容易能進場轉圈了。大燈一下滅了,隻剩下窗外的日光。但場地大,窗戶又高,所以日光無濟於事,隻像是駝色的毛毯般籠蓋了這裡,溫暖卻沉默。再過一會,燈就又要打開了。鬆田陣平清楚,於是趁著這個時間忽然急切地問:“園子,你剛才又在心虛什麼?”鈴木園子不肯吃虧:“你先說。”
“工藤要我幫他找個好借口。你剛才也看見了。”鬆田陣平坦白地很爽快,鈴木園子也不好再推脫。她眼睛轉了一圈,才不情不願地開口:“我有個朋友,說隻要今天能讓她看見工藤新一,她就能帶我看怪盜基德……所以我才慫恿小蘭,讓她試一試,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一點……結果新一真是的!他居然拒絕了誒!我壓根沒想到會是這樣……小蘭說不定傷心了吧。唉,我要是沒說過就好了。”
她垂下眼睛,連帶著沒有發箍拘束的額發也散亂地耷下來。不過鈴木園子很快就抬起頭,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鬆田陣平背後——靠上一點。她這副表情讓鬆田陣平想起當年盆蘭盂的藍色燈,心想我們四個人裡起碼有兩個二貨,我不是小蘭不是。結果鈴木園子說的第一句話是:“有帥哥……”狀如癡呆,可能要流哈喇子,雙眼放光,隨時要爬上去把那帥哥啃了。這雙眼大功率手電筒讓鬆田陣平看得心都涼了,一時間連他都要歎氣:京極真是不是有點太慘了,他女朋友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還在看彆的帥哥,估計真談了也這個相處模式,換了我肯定是不願意的……罷了讓我來看看這位帥哥是哪位,我了個去這不是我那即將連夜跑路的監護人嗎!你擱這準備乾嘛!
這下換鬆田陣平飛了。他看見本校最高處那些大多數時候隻是清理但大約從建校起就沒更換過的款式古樸到時尚都快輪回回來的厚重的幕布和窗簾下有個男的非常詭異地穿了個巨花的花襯衫,還帶了個愛心型的粉紅色漸變墨鏡,手裡抱了倆熒光棒。仗著觀眾席上的學生聚精會神地盯著舞池,於是在上麵大搖大擺地左扭右扭。發覺鬆田陣平看到了自己,就報以燦爛到令人發指的笑容,同時手裡的熒光棒,啟動!
鬆田陣平頓時覺得大事不妙在劫難逃,遂極具威懾力地淩空一指:
敢在上麵打wota藝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