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裡香沒全信,掏出手機來噠噠噠輸入幾個字搜索,灰原哀估計她是在瀏覽工藤新一的詞條。隨後那雙眼睛從屏幕上移開,轉到了——灰原哀自己的身上?繪裡香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忽然無聲地笑,收起手機。
瞞不過她,這是當然。江戶川和工藤的信息聯係的如此緊密,甚至麵前還有一個我作為參考,完全是一樣的公式,隻不過代的數值不一樣罷了。灰原哀冷靜地喝了一口水,用杯子擋住半張臉。她們之間的聊天,信息反而是要傳到毛利蘭那裡去的。隻要她相信江戶川是工藤的親戚就夠了。
她又側耳去聽電話內容,工藤的交代已經快說完了,但是他顯然還是放不下心。放不下心讓毛利蘭獨自前往嗎?這是可以理解的擔憂。工藤說,讓小蘭去找鬆田,他們一起才放得下心。其實這是舍近求遠,然而工藤也沒有辦法。灰原哀心想:就在現在,在毛利蘭身邊,就有足以保她的人。但工藤不該知道繪裡香的存在,而且也不能差得動她。這是迫不得已的舍近求遠。
……但萬一就是找不到人又能怎麼樣呢。
忽然有一隻手,從餐桌對麵,捉住了毛利蘭舉著手機的手腕。繪裡香毫無征兆地探出身子,就著毛利蘭的手,頭偏過去對聽筒說:
“工藤新一?”
“……你是誰?”
彆裝了。繪裡香想笑,知道對麵同樣焦急,但不得不走這個程序……沒關係,陪你演一把也無妨。看在我老板撿你的份上。
“我,沒有耐心。”她理直氣壯地宣布,“所以我也懶得等你說的那個什麼鬆田過來。我會陪毛利小姐去的。”
工藤新一似乎還在做嘗試,或者隻是讓自己聽起來沒那麼有嫌疑:“但是你起碼要告訴我你是誰,證明你是可靠的……”
“我不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呢?”繪裡香另一隻手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嘴上也一點沒閒著,“反正你女朋友現在在我手裡,你不信也得信。”隨後她一把掛斷了電話——這是今天的第二回了,掛的甚至也是同一個人,“彆管他了,我們走。”隨後一手拉著毛利蘭一手拉著灰原哀就出門去。毛利蘭被她拉得還沒反應過來,捧著手機還在問:“新一?新一?怎麼掛斷電話了啊?”
最後她們坐到了車上。灰原哀本以為繪裡香一番豪言壯語拽炸天的發言以後會帶著她們坐公交呢——畢竟這人死不會開車。沒想到還真有車來接。不過也是,瑪爾戈能拉來個老板或下屬(咦)當司機不是非常正常的嗎……但隨後的情景打消了她的推測。
繪裡香在副駕駛上,忽然大咧咧地湊過去:“梨花花!開快點!”
那位司機相當不客氣:“煩死了,快閉嘴。”
灰原哀站起來,在副駕駛座後低聲問:“我以為你會讓你老板來當司機?”
繪裡香應該是聽到了,因為動作頓了一下;但是她最終也沒有回答。於是灰原哀又坐了回去。過了許久,繪裡香才自言自語:“……是啊。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是出於一種日後惹出亂子不把為師說出去的心情做這一切的,哪怕還沒惹出亂子,卻也總覺得大禍臨頭;而且後果可能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