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不識趣的打掃人員,準備把兩隻喜鵲連同它們的窩一起端掉。
“免了,多做多錯。”他一句話就打消了修行玲菜躍躍欲試的動作,“更何況一個孩子,說出什麼都隻會被當做臆想。你記住,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證不會留下痕跡,保證能完美地遮掩自己動手的結果……就不要做。”
“是。”修行玲菜畢恭畢敬地應下,一副受教的表情,但立刻又提出疑問:“接下來,波本大人,我們該乾什麼?”
“她有說看出什麼了嗎?”
中島利晃也正等一個結果。他猶豫不決,煎熬又難耐。“我看不出那有什麼。”繪裡香的聲音像是一擊判決槌清脆地敲在法庭上,宣告了最終的結果。灰原哀其實也拿來看了兩眼,但也搖搖頭:她從未見過。莫非就斷在這裡了嗎?中島利晃的喪氣宛若有了實體,這太超過了,沒來由的。
“……咦,等一下……等一下!這是什麼?”
忽然間,另一種可能性展開;剛剛被差去買飲料的毛利蘭轉過來,看到那照片覺得腦子像過了電:“我見過……”
“在哪裡?”
毛利蘭迅速地將佐藤美和子曾對她說的話三言兩語概括一遍,隨後下定結論:“佐藤警官曾經給我看過的,錯不了。那個所謂的‘古阪安綾’,她的相機裡錄下的,就是這裡!但是古阪安綾不是個完全,不存在的人嗎?”
繪裡香忽然間福至心靈,一把掛斷電話,她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還未成型就夠驅使她動作。灰原哀先是快速地回憶:那天早上她也在,雖然是在廚房沒看見照片,但卻能透過門聽到些什麼支零破碎的詞。連在一起,她能拚湊出大概的真相。灰原哀一把抓住繪裡香:“江戶川說什麼了?”
“他掛了。”
繪裡香睜著眼睛說瞎話,即是對灰原哀,也是對毛利蘭;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從這裡麵灰原哀聽出什麼都不顧的危險感,就好像江戶川柯南不是掛了電話而是真的掛了。事實上,繪裡香掛電話掛的還算及時;畢竟再晚一點,毛利蘭就要直接和江戶川柯南對線了,從這點上看(即便繪裡香目前還不知道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甚至都不知道他與毛利蘭的關係),有的小輪胎真得謝謝她。
但從另一方麵來說,她掛電話掛的又不夠及時。“古阪安綾”四個字清清楚楚地從電話傳到那頭。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中島利晃整個人劇烈地震了一下。這樣大的動作,江戶川柯南不可能放過。電話被掛斷,空餘“嘟嘟嘟——”的忙音,而江戶川柯南卻幾乎無暇他顧,對中島利晃步步緊逼:“你看起來完全像是知道‘古阪安綾’的樣子。你是誰?你又是從何得知的這個名字?”
中島利晃沉默了一會,眼神不知道飄到了哪裡。他望向虛空,仿佛那裡有什麼值得他凝視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