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指的方向走過去,光線暗了下來,是死路。抬頭去望是綿延向上的樓梯暴露在建築之外,輔以朱紅色的鏤空隔板作為防止高墜的保護。上樓嗎?但角落裡有一片地上有不同尋常的劃痕呈旋轉狀,光線暗淡,不仔細看便難以發覺。然而擺在麵前的牆體倒還是鐵板一塊,倒正彰示著其中的不尋常來。
鬆田陣平站定,歪著頭端詳了一會,突然伸過手去,曲起手指隨意地敲了一下。沉悶中略微有一絲空洞,說明門很重,但背後必然是有空腔的。甚至再大膽一點設想,背後是密道也說不定。
“……不會就是從這走的吧……”鬆田陣平上去推,整個身體都貼上去;推了兩下沒推動,“所以是拉的?但是沒有受力點,那就是隻允許從裡麵出來的單向門嗎。這是什麼有去無回門啊。”
“應該也可能是電磁門。”江戶川柯南搖搖頭,“一時半會推不開就算了。……真的走到找無可找的死路再考慮強拆吧,不如先上去看看。”
宴會廳的二樓以上都是中間落空的設計,乘透明定向電梯一路升至頂樓則可以遍觀全景。雖然並不像最下層大廳那樣,大部分的賓客聚集於此;但每層也少不了三五人聚集。此外每層自然也有隔間方便有需要的政客或是商人進行私密性較強的談話,真要一個個翻過去耗時必然不短。
這裡的牆麵雪白的像鴿子的羽毛,但被壁燈映襯出不同的色彩。這裡照舊訂購了昂貴的裝飾品,波西米亞的玻璃器皿、荷蘭的桌布、各式各樣的燈具、燭台、花瓶、帷幔和壁毯,以及每層樓角落裡都配備的一架鋼琴,可手彈也可自動。為確保效率,鬆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分開來各自行動。此時天已大黑,沿山腳一路導向府邸的路燈卻還未來得及點亮;天地上下混為一談,隻從窗戶的反光重看見一抹不一樣的明亮。
江戶川柯南點了點眼鏡,鏡片隨即為他放大了眼前的景象:倘若說這座主樓的裝修帶著莊重與故意為之的年代感的話,那光亮所屬的建築就毫無疑問是生氣勃勃又活潑可愛的;四周圍滿石榴花、歐洲蕨和秋海棠,從未拉上窗簾的窗戶看去,還能發現有歡樂地談天,穿著粉紅色薄紗裙和白色靴子,神色飛揚的女孩。就在此時他又想起那扇打不開的門和密道,也許是他多心,但按照方向來說也許就是通向那裡。他將這個猜想放進心底,隨後繼續沿著樓梯向上搜尋。
約莫到第四層,江戶川柯南終於看出些端倪,最終確認在一群聚集的女客之中,幾次三番靠近背後的房間門,手似有若無地敲擊又以黑紗覆麵的女人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明美老師。談話尚未結束,宮野明美卻已經展現出一絲焦急來,好在她並不用焦急太久,女客們散去,她找了個由頭留下。
人散完了對於江戶川柯南來說既有優勢也有危險。假如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真是明美老師,那麼一定會認出自己;她或許不會做什麼,但大抵會延後行動。好在這裡的走廊足夠寬,在人尚未散儘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就已經借著壁毯、燈光以及賓客們的遮擋找到了一處藏身之所。變小的體型還是有好處的,畢竟這下子一架鋼琴和它旁邊的窗簾就能把江戶川柯南遮得嚴嚴實實。
女人短促地連敲了五下門,房間裡終於走出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