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嬌嗔的聲音傳了過來。
‘寶貝兒,彆生氣,我會補償你。’
沈洲旁若無人一般,好似壓根不在意蘇眠還在等著他的電話。
蘇眠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也是了,沈洲現在怎麼可能會幫自己呢?
蘇眠準備無心在聽著兩人調情,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沈洲的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說吧,找我什麼事?”
蘇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沈先生,我,我母親……我母親需要做手術,可現在省醫的專家教授都休假了,我想請您幫個忙,聯係一個靠譜的醫生幫我媽做開顱手術。”
這關乎自己母親的生命,她不能任性,更加不能賭。
“我為什麼要幫你?”
沈洲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蘇眠呼吸一滯,一時間如墜冰窟。
“我,求你幫幫我好不好,看在,看在我們之前睡了大半年的份上……”
蘇眠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麵的話幾乎是囁嚅出來的。
“哈哈哈……”沈洲突然發出一陣狂笑,“蘇眠,你還真是可笑。睡了大半年,難道沒給你錢?還有,是你自己想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的,現在你母親生病,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你……”蘇眠的眼淚流了下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泣不成聲:“算我求你了,那一百萬我還給你,求你幫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悲傷,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求助,隻能寄希望於這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
沈洲的聲音更加冷酷無情,像一把尖銳的刀子,直接刺入蘇眠的心中:“我有什麼好處?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沒有好處的事情,我不乾。”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見蘇眠不說話,沈洲繼續開口。
“總不能平白無故地幫你吧。”
他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蘇眠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蘇眠身體一僵,囁嚅道:“隻要我媽媽手術成功,我,我和你睡一次。”
她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屈辱,仿佛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尊嚴。
她知道這個選擇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絕境,但是為了媽媽的生命,她已經彆無選擇了。
話音剛落,那邊就沒有了聲音。
蘇眠以為沈洲不屑準備掛斷的時候,沈洲的嘲諷聲音再次傳來:“老子缺女人嗎?你這樣的貨色,我要多少有多少,你算老幾?”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厭惡和鄙夷,蘇眠感覺自己的心像被撕裂一樣痛。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隻能默默地哭泣著。
沈洲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著,沈洲是故意羞辱自己的。
懲罰自己之前這麼不識趣,給了他這麼多的難堪。
可是隻要能救自己的母親,就算被沈洲將尊嚴踐踏在腳底下,她也願意。
“那你想我怎麼做才幫我?”
“等我想好再說,你現在在哪裡?”
“第一醫院。”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蘇眠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裡有些忐忑。
沈洲這是答應了還是拒絕?
彼時的沈洲掛斷蘇眠的電話後,就直接起身離開了
身側的女人見狀,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嬌滴滴的開口:“沈洲哥哥,你說了今晚要好好陪人家的。”
沈洲眉頭微蹙,不耐煩地抽回自己的手,隨即拿出一張支票丟在女人麵前:“拿著,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女孩看著桌上的支票,慌亂地開口:“沈洲哥哥,我不是……”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沈洲就沉著臉打斷:“彆搞笑了,不是圖錢是什麼?彆糾纏了,我喜歡充滿的女人。”
女孩不死心:“可是那個蘇眠她明明也糾纏你。”
“你和她比,你也配?”
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女人癱坐在地上,眼淚從眼眶滾落出來。
她也幻想,自己是最後一個留在沈洲身邊,也是唯一一個,沈洲寵她,遷就她,她以為她和彆人是不同的。
可結果呢?
她和其他女人一樣,沈洲厭倦了,給點錢就打發了。
憑什麼蘇眠可以拿了他的錢,還能留在沈洲的身邊,而自己卻不能。
她不甘心。
原本通紅的眼眶漸漸變得怨毒。
她死死地盯著緊閉的大門,自言自語道:“沈洲哥哥,這都是你逼我的,我不要什麼錢,我隻要你,誰也彆想和我搶。”
……
第一醫院
蘇眠呆滯地坐在病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