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和江格致發完消息後,便帶著蘇眠回到了虞家。
她們前腳剛踏進家門,江格致安排來裝飾房間的人也緊接著到了。
這些人見到虞笙之後,紛紛禮貌地向她打招呼:“少夫人好!”
虞笙微笑著頷首回應道:“你們好呀,今天可要辛苦大家啦。”
眾人齊聲回答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隨後虞笙拉起蘇眠的手,直接走進了臥室。
“眠眠快跟我來,試試看你的伴娘裙合不合身,我可是按照你的尺碼買的哦。”
兩個女孩一起來到臥室裡,蘇眠拿起伴娘裙換好之後,卻發現裙子有點大了。
虞笙不禁皺起眉頭問道:“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瘦了這麼多?”
蘇眠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故意輕描淡寫地回答說:“減肥嘛。”
虞笙看著蘇眠身上的伴娘服,不禁皺起眉頭,輕聲說道:“這伴娘服看起來有點大啊,我得給江格致打個電話,讓他重新給你換一件合適的。”
說話間,她已經掏出手機準備撥打江格致的號碼。
然而,蘇眠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
“小魚,彆麻煩了。”
蘇眠連忙說道:“不用打了。”
虞笙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望向她。
“這秀禾服有點大。”
蘇眠笑著搖頭:“也不算很大,到時候腰那裡夾一個夾子就好了,我覺得這件秀禾服挺好看的,我很喜歡。”
明天虞笙就要結婚了,江格致的事情肯定很多,蘇眠實在是不想再麻煩了。
虞笙仔細打量了一下蘇眠身上的伴娘服,伸手捏住她後腰的衣擺,收了一下腰,也看不出來,不會對整體效果產生太大影響。
於是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這樣,明天給你弄個夾子。”
蘇眠點頭,隨即將身上的秀禾服換下,她一邊換衣服一邊開口:“小魚,等一下需要我做什麼?紅包啥的,都準備好了嗎?還有上門攔親的小遊戲你有準備嗎?”
虞笙搖頭:“不用這麼麻煩。”
蘇眠聞言,笑著打趣道:“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要嫁給你老公,攔親小遊戲都不搞了?”
虞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麻煩了,明天他過來,我就直接跟他走。”
蘇眠聞言,頓時很羨慕虞笙。
如果自己也能遇到真心相待的人就好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蘇眠趕緊收起思緒,開口道:“那今天需要我做什麼?”
虞笙笑著拉著蘇眠的手。
“跟我去一個地方。”
一個小時後,虞笙帶著蘇眠來到了一座寧靜的墓園。
兩人緩緩走近,最終停在了一塊墓碑前。
蘇眠定睛一看,隻見墓碑上刻著“趙玉蘭之墓”幾個字。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蘇眠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那束散發著清新香氣的雛菊輕輕放置於墓碑前方,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輕聲說道:“阿姨,我來看您了。”
話音落下,她微微側身,目光落在了一旁靜默而立的虞笙身上。
虞笙並未言語,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
蘇眠想著虞笙過來看望自己的母親,想必內心有許多話語想要傾訴。
於是,她默默地走到一側,安靜地等待著虞笙開口。
過了一會兒,虞笙緩緩蹲下身來,伸出手指輕輕觸摸著墓碑上的照片,仿佛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與母親建立某種聯係。
“媽,明天我就要結婚了。”
“原本計劃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舉行婚禮,但江格致說等不及了,所以婚禮籌備得略顯倉促,但我真的感到非常開心。”
虞笙的聲音平靜而溫柔,卻又帶著一絲微微的顫動。
“您不用擔心,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關心我,在乎我。”
說著說著,虞笙的鼻頭漸漸泛起一陣酸楚。
這些年來,由於趙思思母子的介入,她與父母之間的關係變得頗為緊張。
高中畢業後,她毅然決然地搬出了家門,開始了獨自生活。
回憶起往昔的點點滴滴,虞笙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不過好在這一年,趙玉蘭看清了他們的真麵目,在死之前,將家裡的所有財產全部留給了虞笙。
虞笙在墓地待了半個多小時後,才帶著蘇眠離開。
當她回到虞家時,發現家裡已經被裝飾得喜氣洋洋。
大鐵門上貼著一個大大的紅雙喜字,周圍還掛了許多彩色的氣球。
夜幕降臨,兩個女孩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可能因為明天要結婚的緣故,虞笙有些緊張,根本就睡不著。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格致,心中暗自琢磨著他此刻正在做些什麼呢?
這時,一旁的蘇眠突然開口道:“小魚,你是不是想念你家老公啦?”
虞笙有些驚訝地看著蘇眠,好奇地問道:“咦,你怎麼會知道?”
蘇眠輕笑一聲,回答道:“這種情況下,如果換成是我,我肯定也會想啊。”
虞笙笑嘻嘻的提議道:“那我要不要給他開個視頻?”
然而,虞笙思考片刻後,又有些沮喪地說道:“可是按照規定……”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眠打斷了:“哎呀,都什麼年代了,想開就開嘛,我去上個洗手間,放心,不會給你們當電燈泡的。”
說罷,蘇眠便起身離開了虞笙的臥室。
蘇眠緩緩地走上閣樓的天台,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睛凝視著手中的手機屏幕。
腦海裡反複回蕩著今天沈洲說過的話:他想要見見她。
蘇眠心裡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開始猶豫是否應該主動撥打沈洲的電話。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此刻已經快要八點鐘了,沈洲卻始終沒有與她聯係。
就在這時,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蘇眠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她急忙低頭查看,果然是沈洲打來的電話!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手指輕輕按下接聽鍵,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喂,沈先生。”
她儘力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靜,但內心的激動還是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