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文輕聲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之意。
然而,麵對張琦文的詢問,沈洲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隻是默默地凝視著前方,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張琦文見狀,稍稍猶豫了一下,接著鼓起勇氣說道:"如果你真心在意她,為什麼不主動聯係那個女孩子呢?你們不是都準備結婚了嗎?其實我覺得這次的事情……。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病房間門口傳來了一陣冰冷而淩厲的聲音打斷了張琦文的話。
"簡直荒謬至極!
張琦文心頭一震,急忙抬起頭來,望向門口處。
當他看清站在那裡的那位中年女人時,不禁心生怯意,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安。
自家老母親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了多少了?
張琦文有些心虛的望著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結結巴巴地說道:“媽,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張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病房裡回響,她冷冷地哼了一聲,目光如刀,徑直走向邵景的病床。
她掃視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邵景,眼底滿是心疼。
隨即想到剛才自己聽到的話,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張母側目看向一旁的沈洲,語重心長的開口。
“小洲啊!你看看你弟弟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這一切究竟是拜誰所賜?我已經對她網開一麵,不讓她去坐牢,這已經算是對她最大的寬容了。可你,竟然還想著要把這個害人精娶進家門,你這樣做對得起你那飽受折磨的弟弟嗎?”
張母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沈洲的心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是啊,自己剛才竟然因為張琦文的話動搖了,想著等過段時間去蘇眠的老家把人抓過來,直接帶去民政局領證。
真是荒唐。
沈洲此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自己怎麼會想著把傷害自己親弟弟的仇人娶回家呢。
一旁的張母見到沈洲不說話,再次開口。
“你必須立刻和她斷絕關係,否則你大伯知道後,肯定會親自出手,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沈洲的身體猛地一顫,他抬頭看向一旁的張母,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
張母繼續開口道:“你看看小景,才多大的孩子,弄成這樣,你難道不想想要是以後小景醒來,看到你把傷害他的人留在江家,會怎麼想?”
沈洲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好似能結冰一般,幽深的眸中閃爍著熊熊燃燒的怒火,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指關節都已經泛白了,可見是有多用勁。
沈洲似乎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泄出來,死死地握著手機。
一旁的張琦文察覺到形勢的緊張,心中暗自焦急。
他深知沈洲的脾氣,一旦發起火來,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急忙出聲勸解道:“媽,您彆再說了,彆再刺激沈洲哥哥了。”
張母歎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
她清楚自己的話已經觸及了沈洲的痛處,但她也是出於對邵景的關心和擔憂。
雖然這是沈家的事情,和她沒多大關係,但是怎麼兩個孩子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笙洲娶一個仇人回家。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病床前,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邵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與憐愛。
她喃喃自語道:“我那可憐的小景啊,他才僅僅11歲呀,怎麼就遭遇了這樣的不幸……”
沈洲緊咬著嘴唇,努力抑製住內心的憤怒和悲痛。
他沉默片刻之後,終於緩緩開口:“柳姨,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娶她的,我會竭儘全力為小景爭取到最好的治療,讓他重新恢複健康。”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仿佛要給所有人一個明確的答複。
張母聽到他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沈洲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人,他一定會儘全力去幫助小景。
而張琦文也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沈洲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場風波應該能夠平息了。
突然間,張母再次開口:“你和小文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呀!想當年,我跟你媽媽還特意給你們倆定下了娃娃親呢......”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張琦文便如熟透的蘋果般滿臉通紅地打斷道:“媽,您彆亂說了!”
張母見狀,不禁氣惱地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緊接著質問道:“難道你不想嫁給你的沈洲哥哥嗎?”
聽到這句話,張琦文默默低下了頭,如被驚擾的含羞草般,沒有作聲。
其實,她又何嘗不願意呢?
自小至今,她對沈洲的愛意如潮水般洶湧。
小時候,她甚至曾經如飛蛾撲火般向沈洲表白過心意,但當時卻遭到了對方如冷風般的婉拒。
沈洲說她年紀尚小,讓他實在無法下手。
這段往事雖已過去多年,但仍如刀刻般深深印在張琦文的心頭。
後麵,張琦文一氣之下遠走高飛出國留學了,這一走就是八年。
其實,她對沈洲那段模糊的感情隨著這八年的時間已經如煙霧般漸漸消散了,可是再次見到沈洲,她還是如著了魔般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她還是如從前一般,再次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
張母離開後,沈洲將目光投向依舊坐在病房裡的張琦文,他儼如一壺陳年老酒,散發著淳厚的氣息,輕聲說道:“小文,我們訂婚吧。”
張琦文聞言猛地抬頭,滿臉驚訝地望著沈洲,心如鹿撞。“訂婚?”她低聲呢喃著。
沈洲自知有些唐突,忙說道:“抱歉,你要是不願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