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給華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蘇培盛見了年世蘭毫不含糊,恭恭敬敬行了禮。
年世蘭站定,道。
“蘇公公請起。這大冷的天兒,你怎麼不在殿裡伺候
本宮記得皇上對你們向來是和善的。”
蘇培盛賠著笑道。
“回稟娘娘,皇上對咱們這些奴才一向都好。隻是今兒有幾位軍機大臣在裡麵議事,
奴才在裡頭不方便,就趕緊出來了。奴才剛才還想跟娘娘說,皇上正忙著呐。”
年世蘭道。
“哦?軍機大臣在裡頭議事?那勞煩蘇公公回頭稟報皇上一聲,本宮就先回去了。”
蘇培盛又道。
“要不,娘娘您在西暖閣稍候片刻?容奴才進去稟報皇上。
西暖閣暖和,這大冷的天兒,您都來了,奴才也不忍心看您再回去。”
年世蘭聞言一笑,那笑容晃得蘇培盛眼睛都一花。
“那就勞煩蘇公公通傳了,本宮先去偏殿候著。”
年世蘭在西暖閣候了大概半個時辰,茶喝了三盞,但她看著一點也不焦躁,隻靜靜的坐著。
門簾一動,蘇培盛撩開了簾子,胤禛走了進來。
年世蘭款款站起身來,迎向胤禛,笑著問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金安”
胤禛剛結束了與軍機大臣的談論,聽蘇培盛說年世蘭等在西暖閣多時,便信步走了來,隻當是活動一下筋骨。
“起來吧。世蘭怎麼這會子來了?這天兒可還沒黑呢。”
胤禛笑著打趣年世蘭,鬨的年世蘭臉倏忽一紅,嬌嗔道。
“皇上”
這聲嬌軟的“皇上”一出口,胤禛隻覺乏了半日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
他不由抓了年世蘭的手,攜著她坐在榻上,笑著斜睨向年世蘭。
“朕乏了半日了,能否勞煩世蘭給朕鬆鬆筋骨?”
年世蘭正色道。
“自當為皇上效勞”
隻是話一說完,二人相視笑了起來。
胤禛在年世蘭麵前,總是一種放鬆的狀態,也不會拘著她做什麼。
所以年世蘭呈現出的,也是一種隨性的樣子。
年世蘭裝模作樣的為胤禛揉了揉肩,就借口自己手臂酸痛使不上力,賴著不肯再動手。
卻被胤禛反手捉了手,一臉促狹的道。
“世蘭怎的越發懶怠了?嗯?朕記得,你可是使得一手好鞭法的。
要不是你那軟鞭當初纏住了朕,恐怕今日朕都不能坐在這裡了。
這會子才給朕揉了幾下肩膀,就開始手臂疼了?”
年世蘭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臉上卻是浮著諂媚的笑意。
“皇上臣妾自打生了弘曆後,身子就虛了許多呢。
現在莫說讓臣妾使軟鞭,就是您將臣妾做成軟鞭,
臣妾也實在是手上使不上力了呀
再說了,皇上成日在臣妾的翊坤宮,
或是臣妾來養心殿伺候您,宮中流言可多的很呢
臣妾閒來細思,宮中可還有至今為止還沒侍寢過的姐妹呢,
不如,皇上也分點精力給她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