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明鑒,嬪妾哪敢與皇後娘娘置氣!剪秋姑姑如此說,可是冤枉嬪妾了!
再說了,嬪妾也不敢與繪春姐姐置氣啊!嬪妾從前在景仁宮,還受了她好些恩惠呢!”
烏拉那拉氏無奈起來,之前怎麼沒發現,福子眼淚這麼多。
“好了,本宮並非責怪你,你瞧你,動不動就哭。
這妝也哭花了,若得皇上傳召,難道還要紅腫著眼睛去見駕嗎?”
烏拉那拉氏笑著看著福答應,福答應還沒來得及回話,一直坐在旁邊看熱鬨的年世蘭開了口。
“福答應剛才說,被繪春掐,可是真事?你既說從前在景仁宮受過她恩惠,她又怎會做出這種事?”
一直呆愣在地上的繪春聽見年世蘭如此說,立時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華妃娘娘明鑒,奴婢怎麼敢掐小主!”
福答應眼淚汪汪道。
“不怪華妃娘娘疑惑,繪春姐姐從前在景仁宮是對嬪妾有諸多恩惠。
隻是今日不知是為何,您瞧,嬪妾的手腕都紅了呢。”
惠兒幫著福答應小心翼翼挽起袖子,果然見福答應右手腕處紅了一大片,可見下手不輕。
年世蘭看著那白皙手腕上的一大片紅痕,不禁皺了眉頭。
福答應也不把袖口放下來,就那麼露著。
殿中坐著的嬪妃皆在心中驚歎,這奴婢下手也太狠了些!
福答應也是可憐,先是被滾燙的茶水澆了一身,又被人暗下狠手,於是眾人看向繪春的眼神便多了唾棄。
繪春忙著辯解。
“奴婢沒有!奴婢怎麼敢!”
烏拉那拉氏突然一拍椅子扶手,道。
“夠了!一個兩個,在本宮殿內吵吵嚷嚷仿佛市井潑婦,這是宮中該有的規矩嗎?!”
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妃嬪立時噤了聲。
隻年世蘭無所謂的端了茶喝了一口,然後眾人就聽見茶盞放在幾上時輕輕磕碰發出的聲音。
年世蘭環視一圈眾人偷偷看向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