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觀眾全體嘩然,沒想到看個比賽,直接啃了口大瓜。
場下竊竊
私語:“去提金條那位是誰啊?”()
不認識,是哪位選手的家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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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沒想到由官方舉辦的比賽也這麼多黑幕,那以前的那些金杯,是不是也都名不副實?”
“誰知道呢,我看肯定不止一次收受賄賂。”
舒記笙看到自己父親出現在上萬人場館的大屏幕上,還腆著笑臉將裝著金條的酒盒往彆人手底下推時,隻覺兩眼一黑。
他並非不知情,甚至默許了舒父去做這些事,想著等他拿了梵夢杯,能賺回更多的錢。
卻沒想過事情會有敗露的一天。
一時間,場下的議論紛紛幾乎讓舒記笙站不住腳,台上十六名選手,隻有舒記笙的臉色大變,其他人皆是一臉疑惑或憤慨,這下視頻裡的人是誰家人,自然不言而喻。
傅岑也很是驚訝,這視頻的好幾位,他之前在畫協都見過。
眼看場下叫喊著“取消舒記笙參賽資格”的呼聲越來越大,主持人適時出來安撫,然而她的話筒音量調到最大,也沒壓過場內幾乎要掀翻天的憤慨怒罵。
但凡觀眾手裡有雞蛋爛菜葉,都直接往台上扔了。
舒記笙已經被安保送了下去,現場吵鬨得其他選手也沒辦法繼續作畫,比賽隻能暫時中斷,選手統一回後台休息。
而已經畫完的傅岑一時間搞不懂自己能不能走,也留在後台。
外麵的吵鬨聲連關上休息室的房門都聽得清清楚楚,幾名選手坐在一起,將舒記笙完全孤立開,也不管舒記笙會不會聽見,直接抱怨起來:“都怨某些人,我還沒畫完,也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延長比賽時長。”
“自己作妖就算了,還連累我們跟著一起受罪。”
“這個會場一個小時就是幾千萬的租賃費吧,浪費的這段時間誰賠償?要不就把賄賂的那些錢拿來賠。”
“之前還當他真跟表現出來的一樣溫良,沒想到也是炒人設啊,這會兒臉青得,他粉絲看到恐怕都認不住。”
“是對自己多沒信心,才買金條去賄賂內定名額,要我說,這賽製估計就是為了之後評分出來後質疑聲小些,才往對他有利的方麵改的吧。”
“還真彆說,我看他平時的畫也挺好的,總決賽直播畫的,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感覺風格都不太一樣,這次還爆出賄賂高層,以前畫展展出的那些作品,彆都不是他畫的吧?”
“如果那些畫真是他畫的,以這種水平,何必鋌而走險搞賄賂那套,你還記得之前他叫人黑進畫協係統的事不,那會兒他人設都崩了,隻是挺到現在而已,真找了替筆也說不準。”
舒記笙就坐在旁邊,他們交談完全沒避諱他,雖然一句也沒提舒記笙的名字,但明眼人都聽得出來說的是誰。
美術界到底還是專注作品的人多,對於炒人設炒畫等行為十分不屑,特彆是像舒家這種半路起家的,背地裡看不起的人非常多。
如今麵對這些人肆無忌憚的明嘲暗諷,舒記笙近段時間胸
() 口堆積的負麵情緒一擁而上,想到他的畫也被自己找的混混給毀了,氣憤下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往那些人身上砸去,嘶吼道:“閉嘴!”
水杯飛出去,正中一人腦袋,血瞬間就流下來了,那人捂著額頭大喊“殺人啦”,跟他要好的那幾個替他出頭,湧上去跟舒記笙打成一團,傅岑忙往旁邊躲了躲,怕被牽連進去。
工作人員聽到休息室裡的動靜,很快進來,奈何架不住熱血上頭扭打在一起的幾人,又連忙喊安保過來。
有在旁邊看好戲的選手甚至拿出手機錄像,包括大屏幕播放的視頻,一同被傳到網上,無需人推波助瀾,這麼大的事件很快就登上熱搜,引起廣泛討論:
[沒想到還有這種大瓜,又是找替筆又是搞賄賂,還在後台對其他選手大打出手,美術圈也有這麼爛的人啊。]
[難怪當時畫協發公告再次開通投遞作品的通道,原來是舒記笙找人黑的係統,是哪位倒黴蛋被盯上,沒趕在最後提交作品?]
[回上麵,是我們岑岑倒黴蛋,差點就被搞得進不了總決賽。]
[濾鏡破碎了,前段時間我還力挺舒記笙能拿金杯,簡直想扇當時的自己一耳光,這種爛人趕緊退圈吧。]
這屆梵夢杯鬨出這麼大的事,並不是二兩句就可以揭過的,所有人都在觀望後續畫協的處理。
在美術界最重要的始終還是看自身實力夠不夠硬,舒記笙找替筆隻是外界揣測,賄賂一事也沒釀成最終後果,尚不構成取消梵夢杯參賽資格的條件。
畫協那幾名高層在當天就被革職,查封收受的賄賂,並且引發了曾經幾屆梵夢杯最後進總決賽選手們的質疑,聯名懷疑過往金杯的真實性,要求徹查那些高層們這些年所有資金動向。
一時間畫協遭到徹頭徹尾的大清洗,畫協會長雖然沒有接受過賄賂,但多多少少因為對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吃到過好處,也被相關部門降職,總決賽的最終評委徹底換了一波,並且公開名單和人際關係,保證不存在徇私的情況。
在休息室打架鬨事的選手送警局的送警局,送醫院的送醫院,今天的比賽徹底辦不下去,造成的損失按照法律責任人來說,將由舒記笙全權承擔。
前段時間舒家才掏出老本去買金條,這會兒哪有錢賠幾個億,本來想把舒記笙存著的那些畫拍出去,結果原本價值近百萬的畫如今降到幾千塊都沒人買,還反倒被嘲諷了一波。
眼看舒記笙還被扣在警局等著撈,舒父一咬牙將名下的房子車子賣掉才湊齊賠償款。
不過就算舒記笙依舊沒被取消參賽資格,他參加比賽的畫也被毀了,舒父怕他氣得加重病情,安撫他說已經找最好機器複原他的畫,隻要穩住,等拿到金杯,這些事都會成為過去。
實力才是美術界鑒定一個人的標準。
舒記笙被舒父帶出警局時,原本已經恢複鎮靜,但看到來做筆錄的傅岑,正跟小崽崽繞著豪車追趕玩鬨,而他爸正在打電話跟出租車司機說位置。
耳中又聽到傅岑的笑聲,兩廂落差下,舒記笙情緒再度劇烈起伏,喉間腥甜,直接氣吐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