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以傅岑答應晚上帶他去吃泰式告終。
下午沈思故督促傅岑去健身,傅岑表示希望他暫時關掉鏡頭,沈思故同樣表示:“要記錄一天真實發生的事。”
傅岑磨磨牙,惡毒後爸暗戳戳計劃,今天小崽崽不完成任務,他絕不心軟讓他中途去看動畫片或者玩樂高了!
沈梧風已經教會他使用現有的健身器械,傅岑換上運動服,這裡磨蹭一下,那裡磨蹭一下,試圖將時間混過去。
沈思故捧著平板小尾巴似地跟在他後麵,還要點評:“粑粑,卷腹器得十分鐘以桑才油效果,泥二分鐘都沒做到。”
“粑粑泥跑速調得吼低,汗都莫有冒一點出來耶。”
“粑粑......”
傅岑靈機一動:“你完成今天任務才能出門,不然咱們就點泰式在家裡吃。”
沈思故被反將一軍,為了泰式,不得不將平板架在旁邊代替自己監督傅岑,快跑去小書房做作業了。
沒了小崽崽監工,傅岑輕鬆得把這二十分鐘混了過去。
隻不過也確實要讓沈思故養成提前完成任務後,再考慮玩的事。
兩方都完成今天的自律比賽後,傅岑開車帶沈思故去了評價挺不錯的泰式餐廳,他開車沈思故都在錄。
到了地方,傅岑開始糾結要不要叫沈梧風。
點開電話簿好幾次,最終傅岑沒有撥號出去,倒是收到蔡秘書給他的通訊,說沈梧風今晚要加班,會晚些回去。
傅岑回了句“好”。
蔡秘書又試探地詢問:“您今天心情還好嗎?”
傅岑疑問臉:“挺好的呀。”
蔡秘書鬆了口氣:“好的,那我繼續去忙了。”
掛斷電話,傅岑才後知後覺,沈梧風作為他實際意義上的老板,不應該同他彙報行程吧。
可是他收到蔡秘書的消息時,第一時間不是疑惑,而是順理成章就帶入了伴侶的角色。
傅岑手指微微蜷縮,為自己下意識不正常的反應。
直到吃完飯回去洗完澡睡覺,沈梧風也沒回來,傅岑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崽崽,反而有些不習慣一整天沒看到沈梧風。
沈思故將平板的鏡頭對著床,放在的置物櫃上,這會兒正暗示傅岑,他想聽搖籃曲。
爸爸今天的表現不太好,希望睡前溫馨互動能稍稍挽回一下。
傅岑慢半拍才get到沈思故的明示,詫異道:“你想聽我唱歌哄睡?”
沈思故急了:“不素窩想聽,素泥要唱給窩聽,哄窩碎覺。”
傅岑撓撓頭,有些害羞:“好吧,我試試。”
大約是以前講童話故事,傅岑卻把自己哄睡著了,這次沈思故換了唱搖籃曲。
卻沒想到,後爸一開嗓,千轉百回就是不著調的歌聲和撕裂的尾音,組織成能讓沈思故做噩夢的魔音。
小崽崽死魚眼,他忘記了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唱歌都好聽。
偏
偏傅岑還深陷其中,慈愛地拍著小崽崽心口,試圖哄睡。
沈思故年少老成地歎了口氣:“爸爸,彆唱了,我睡。”
小崽崽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
虐崽徹底實錘了。
傅岑沒有半點自知之明,還當自己的歌聲真溫柔婉約十分催眠,這才沒唱兩句就令小崽崽就犯困了。
他關掉燈,縮進被窩裡抱住崽,臉貼臉蹭了蹭:“晚安!”
經曆這一打岔,兩人都忘記了平板還開著錄製,沈思故睡前還在想,今天雖然失敗了,但下個周末一定要重新錄一個。
加班結束的沈梧風回到彆墅,詢問傭人今日傅岑的狀態,察覺傅岑並沒有被網絡暴力影響,稍稍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他行至傅岑的臥房門前,看著緊閉的房門,終是沒忍住,輕輕推門進去。
傅岑和沈思故睡得很香,落地窗外的月光透進屋內,為他蒙上一層清淺的柔光。
沈梧風動作很輕地坐在床邊,垂目注視著少年。
傅岑濃密的眼睫像把羽扇似得闔著,瑩潤光澤的臉龐如同精心打磨的寶石。
當看到傅岑睡覺時,手腕上依然沒被取下的黑曜石手串,沈梧風眸底流露一抹柔情,伸手握住傅岑擱在被子上的手掌,輕輕與之十指相扣。
有一種人仿佛生來就是易招惹腥風血雨的體質,走到哪都會是人群的焦點,一舉一動會被無限放大,而很不幸傅岑就是這種體質。
從沈梧風在另一個世界遇到傅岑起,就見證到傅岑從小到大經曆過的事,人們關注他的耀眼,又討厭他太炫目。
成名後的詆毀造謠鋪天蓋地,他已經經曆過一次網暴,沈梧風難以忍受傅岑再經曆第二次。
哪怕現在的少年,內心已遠比過去強大。
勞累一天的總裁,俯下身在傅岑額間落下一個輕吻,目光卻注視著那兩瓣飽滿紅潤的嘴唇。
最終還是收了視線,起身離開床邊。
經過置物架時,沈梧風發現一直亮著屏幕的平板,拿起一看一直開著錄像,而相冊裡已經有好幾段同一天錄下的長視頻。
將聲音調到最小,沈梧風點開第一個,以小崽崽的第一視角,看完他錄製的Vlog。
沈總並不擅剪輯,但他手底下有很多專業人士。
於是親親完老婆打算入睡的蔡秘書,收到的老板發來的視頻,讓他安排人剪輯,用官博發出去。
蔡秘書收到信息,頂著熬夜一周的黑眼圈爬起來安排。
自己也忍不住將視頻看了一遍,看到最後沈梧風隻敢親傅岑的額頭時,沒忍住臉上嘚瑟的笑。
家財萬貫又如何,還不是想親老婆的嘴親不到。!